起来吧? 不知道,刘一海摇头,他妈虽然没家暴他,但也是家暴的帮凶。要是当初她肯向警察作证,朱金也不会惩罚白芷,把他和狗关在一间屋子里了。 回到办公室后,白芷本想自己单独处理这件事。 但他又想起上次自己上次对谢斯瑾做了保证,还是发了条消息报备行程:[我妈来公司了,我得晚点儿再回去。] 谢斯瑾:[好,我过来接你,处理完事情后一起回家。] 白芷点头答应了。 十分钟后,刘一海和方圆带着来到了白芷办公室。 刘一海和方圆不放心白芷单独一个人在这儿,强行留在办公室里给他撑门面,还找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守在门口。 白芷过去这么苦,他们现在绝不会再让人欺负他! 王如芳本就长得憔悴,又在这半年里陆续经历了母亲离开,丈夫儿子入狱,一个接一个的打击迅速压倒了她。 此时她满身拘谨的站在白芷办公室,让白芷想起乡下那些被留守在家的,自卑得近乎软弱的孩子。 她住豪宅,坐豪车,老公孩子穿着价值上万的奢侈品,但依旧没能洗去身上畏缩的气质。 她怯生生的看向白芷,嘴唇一张一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芷给她倒了杯水,坐在她对面的沙发里,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如芳捧着水杯不停哆嗦,她双眼凸出,死死盯着摇晃的水面。 害怕对方做出什么惊人举动,刘一海和方圆紧张的站在一旁,已经做好了准备冲上去拉架的准备。 下一刻,王如芳把手里的水一饮而尽,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求求你,放他一马吧! 刘一海和方圆都惊呆了,这人说跪就跪的吗? 当初当爹的来硬的进了局子,所以现在换当妈的来软的?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白芷,就把白芷心软被他们继续吸血。 白芷却比想象中平静太多,他甚至没有扶王如芳起来,只是看着她,淡淡道:我7岁那年,被朱金提着胳膊甩出去,右手脱臼了。 王如芳怔怔抬头,仿佛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白芷:当时我也跪在你面前,我求你救我,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说的吗? 15年前,王如芳还记得那是一个冬天,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那是一个罕见的晴朗午后,她坐在院子里,抱着两岁的小玉宝喂奶。 就在这时,白芷突然跑了过来,右手畸形的下垂,仿佛要断了一般。他几乎已经站不稳了,只得跪在她面前,一张脸疼得煞白。 妈妈,爸爸又打我了。小白芷仰头看她,泪眼汪汪的说,我好疼,你让他别打我了好不好? 王如芳冷漠的看着白芷,这个一点也不像他们夫妻的小孩儿。 那张粉雕玉琢的脸,仿佛每一刻都在提醒自己的错误,提醒她曾经不能为丈夫传宗接代。 当时她怎么回答的来着? 15年前,王如芳对跪在她面前的白芷说:别吵醒玉宝,他是你爸,又不会打死你。 从此以后,白芷再也没有找过她。 他开始早出晚归,整夜整夜不回家,然而每当他回来,迎接他的是更加猛烈的殴打。 15年后,曾经那个无助的小孩儿变成了眼前冷漠威严的青年。 我、我也没办法,他不打你就要打我和玉宝,王如芳两瓣嘴唇不停哆嗦,你弟弟还那么小,他怎么就不知道让让他呢 我靠,气死我了!刘一海实在看不下去,撩着袖子冲了过去。 你还有脸在这里求白芷?看看你之前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白芷真是你亲生的吗? 王如芳惊恐的看向刘一海,瞳孔迅速收缩:你、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们这样的父母猪狗不如!刘一海抡着拳头放狠话,要是下次再敢来找白芷,小心我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如芳吓了一跳,抬头看向白芷,哆哆嗦嗦的说:可、可我是你妈啊,他们是你爸爸和弟弟,你怎么能把他们送进监狱呢? 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把他们送进监狱的吧?白芷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他们自己犯过哪些事儿你不知道吗?当他们为非作歹的时候你有制止他吗?现在人进了监狱,他们又成了你的好丈夫和好儿子? 王如芳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崩溃大哭:你怎么能这么冷血。 赡养费我会定期打到你卡上,白芷冷冷道,你们把人送出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