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最深的地方,紧紧的压着,怕太多了自己承受不住,今日方被这书信勾了出来,顿时盈了满心,那名为相思的泪,终是落了下来。 写这封信的时候,凤九幽刚刚处理完一件大事,看着满地的尸体,对蓝月儿的思念愈发深了起来。 便找来了纸笔,对蓝月儿写下句句相思之语。 离京三日之后,凤九幽所率部队,正经过一处名叫东阳县的地方,此地人烟荒芜,就算是他们走的是官道,也已经长满了杂草。 “殿下,我们所走的方向当真没错吗?” 尚宏看着面前的一片荒芜,心中越发的疑惑了起来,他们行军已经三个时辰没有见到过一个村落了,这根本就不合常理。 他记得这一片地区,并非是如此的荒凉啊。 凤九幽心中亦是疑惑,看了眼手中的地图,说道:“应该是没有错的,我们走的确实是官道。” 说完,两人心中同时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来。 看了看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 凤九幽想了想,说道:“在往前走,恐怕也遇不到什么村落了,天色已晚,我们不如就现在此地整顿,明日早上在,再出发吧。” 尚宏对此并无意见,便让人传令下去。 五万人马行军,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安营扎寨,都要费上一番功夫,不过凤九幽所带领的部队,一向令行禁止,在凤九幽下令之后,就迅速的动作了起来,不过一个时辰,便已经全部准备妥当。 凤九幽下令所有人原地休息,指派了两个小队的人马来回巡逻之后,又派出了斥候到前边探路。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下来了,只有一轮弯月挂在天上,带来了微弱的光亮。 凤九幽正啃着粗糙加工的干粮,就见尚宏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其实尚宏是不想过来的,但是有些事情不弄明白,一直压在心里着实难受,只能不情愿的来找凤九幽了。 看着尚宏走过来的时候黑着的一张脸,凤九幽暗中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率先说道:“大将军可是有事?” 尚宏点了点头,对凤九幽说道:“确实有事,这东阳县,不对劲。” “这话怎么说?”凤九幽一边吃干粮,一边问道。 他只是就觉得这一片太过荒凉了一些,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 不过想到尚宏曾经在南边带过兵,说不定会知道什么。 就听尚宏说道:“东阳县虽然是县,但是地域广阔,比一般的郡都还要大些,而且过了东阳县,就真的是到了南方了,南方山多水多,虽然富饶,但是开阔的耕地却是稀缺,东阳县以前以农业为重,我之前在此地任职,在我的印象中,我们一路走来的地方,都应该是耕地才对,可今日我们所见,却是杂草丛生,丝毫不见有种粮食的迹象。” “竟是有如此大的差别吗?”凤九幽对此不太了解,不过想来尚宏也不会那这些事情来欺骗自己。 尚宏虽与自己政见不合,也只是因为尚宏更加偏向于五皇子,对于自己有一种急功近利的偏见而已。其实尚宏本人,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心计,不然凤九幽也不会容忍他同自己一路出发。 若是尚宏所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东阳县必定是有过什么变故,才会如此。 不过凤九幽疑惑,自己在朝堂上,竟是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东阳县的事情。 想了想,凤九幽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尚宏回答说道:“是十五年前了。” “不过十五年的时间,说长也并不是很长,一代人的时间都不到,东阳县就算是有变化,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尚宏顿了顿,又开口说道。 凤九幽点了点头,确实是如此,普通百姓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自己所住的地方,更不会放弃自己的田地,这一片地势平坦,若是田地,必是良田,没有重大的变故,绝对不会被轻易的放弃。 不过十五年,对于风九幽来说,却是太长了一点,他虽然带兵多年,但是接触朝堂政务的时间却并不长,如果东阳县是近期发生了变故,那他不会不知道,但是如果是更早,甚至是十多年前的话,那他就不可能知道了。 想到这里,风九幽看向了尚宏,问道:“你在朝中可有听说过东阳县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尚宏摇了摇头,说道:“我平时并不关注这些,怎么会知道。” 也是,尚宏完全是个武痴,有些空闲时间,都去研究武功和兵法了,这些事情就算是有人跟他说过,他恐怕也不会记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