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对,你好,是我,我是马老师,请说。” 电话里的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什么。 马永振立刻喜上眉梢,他装模作样的拿捏道:“这件事看起来的确得需要我出马不可,不过,我最近太忙了,演讲已经排到年后了,真的没时间再给你们做演讲了。” 电话里的人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马永振听完之后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你了。不过,在我的演讲台上,一定要给我准备一盒巧克力,你知道的,我最近可喜欢吃巧克力了。” 电话里的人又说了什么,马永振哈哈大笑起来,正打算打趣对方几句。突然,房间的门开了。 一名身穿白袍的少女和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缓缓走进门内,少女一进门就倒吸一口冷气,捂着嘴巴,“呀,马老师!” 说罢,她匆匆向马永振跑来,就要把他的手指头掰开。 马永振顿时大怒,他看着少女说道:“喂,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抢人家电话啊!?” 少女一时半会儿没抢过马永振,不由跺跺脚,冲着站在门口的罗亭说道:“罗老师,别愣住不动啊,来帮帮忙啊!” 罗亭看着马永振手里的皮鞋,咬咬牙,上前两步,将马永振握在耳边的皮鞋拿开,说道:“老师,我来看你了。” 马永振死死的抓着电话,对里面喊道:“喂!我这边有点事啊,先挂了,回聊啊,你说的那次演讲我很感兴趣,我会让秘书把你记录在我的行程之中的!” 罗亭咬咬牙,用力将他手中的皮鞋抽走。抽走之后,马永振愤恨的看着罗亭和少女,骂道:“你们谁啊,还有没有点公德心啊,这样对待一个老人,知不知道你们刚才给太阳系造成了什么样的损失?” 罗亭扔掉手里那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顺来的破皮鞋,问身边的护士:“他一直都这样么?” 护士犹豫了一下,说道:“是的,这还算好的,前一段时间是最离谱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莫名其妙的喜欢偷偷把自己的排泄物给藏起来。” 罗亭:“...” 护士抱怨道:“主治大夫最近准备把他转移到三级重病的病房里去,那里的看护费用要高上一些,如果你愿意的话,最好和我们的大夫.....” “他就没有清醒的时候么?”罗亭干脆的打断了护士的话。 “清醒?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护士说道:“我们院的所有病人都觉得自己是清醒的。” 罗亭眉头紧锁:“我是说,他有没有像正常人一样思考的时候。” “您是在开玩笑么,如果能像正常人一样思考,为什么还要被送来这种地方。”护士埋汰道。 “那你们有没有办法让他想正常人一样思考。” 罗亭说道。 “这...办法,按理说是有的。”护士挠了挠头,道:“我们可以给他安装一个价格不菲的脑机接口,介入他的神经中枢帮助他思考,强行调动他已经沉寂的记忆细胞,不过那样必然对他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你知道的,他已经快八十岁了,这个年纪是不可能接受手术的,更别说是脑部大手术,幸存的概率很低。” “去,给他做手术。” 罗亭想也没想就说道:“把他脑袋给我唤醒。” “这...这不符合规定,我们院有规定,七十五岁以上就不再进行手术了。”护士埋汰道:“要做手术,十年前送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做还差不多,现在做,太迟了,只怕那些记忆单元都已经退化完了。” “五百万信用币。”罗亭干脆利落的说道:“尽全力把他的脑袋给我唤醒。” 护士脸色一变,她不敢应承,只是说道:“这种事我做不了主,我这就去联系院长,你等我消息。” 护士说完,踏着高跟鞋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护士离开后,病房内只剩下了罗亭和马永振,罗亭看着面前那个苍老的家伙,他并没有在意罗亭和护士之间的交流,转而对一瓶老干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直在比划它的宽度。 “马老师?” 罗亭试探的在马永振身边坐了下来,问道:“您还认识我么?” 马永振看了眼身边这个陌生的家伙,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说道:“我的演讲已经排到年后了,没空再接受新的演讲,要想找我帮忙,等明年再来吧。” 罗亭一愣,他看着马永振,一时分不清到底他是真的疯了还是某种巧合。 “您,现在还能做演讲么?”罗亭不确定的问道。 马永振:“啥?你在质疑什么,我可是三十一世纪最伟大的演讲家,思想家,教育家。你居然在质疑我能不能做演讲,我告诉你,我的演讲是整个太阳系最宝贵的财富,没有之一。” 罗亭笑了笑,他从来没有相信过马永振的屁话,一句也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