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绵绵有时候总希望自己的人生是一场美梦,可是梦总会有醒的一天,人还是要面对现实的。 霍瑞轩被她隔绝在外之后,她几乎立即就因为双腿失力地瘫倒在地上,大脑因为海量的情绪翻涌而出现通气过度让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大口的呼吸,头皮却传来一阵阵地刺痛,胸口憋闷着,心脏汹涌的跳动声穿过她的耳膜。 詹绵绵侧身倒在地砖上,脸颊贴着冷得刺骨的地砖,可再冷也抵不过此刻她的内心。心脏好像被人从内部撕扯开来,鲜血喷涌而出,疼痛遍及了每一个感官,无可遁逃。 她就这么躺在地上昏了过去,戴着满脸的泪痕。 因为这一场插曲,詹绵绵早就忘记了回家前还叫了朋友来家里做客。她那两个朋友在楼下碰到便一同上楼了,按了几下门铃却迟迟不见人来,又打了电话却显示无人接听。两人去楼下看到家里灯还亮着,只怕詹绵绵在家吃什么事情便叫了开锁师傅来。 那师傅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将门给打开了,可门后的景象却把两人吓得倒吸了口气。二人飞快的冲了进去,绕过散落一地的食材,如果不是家里其他东西还都看上去完好无缺,她们都要以为是入室抢劫要打110了。 “绵绵,能听到我说话吗?绵绵!!”许寒和姚思忆两人关切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移到了沙发上。 见詹绵绵没有反应,只是面无血色的像一张白纸,看了更是让二人脊背发凉地赶紧驱车匆匆送她去了医院。挂了个急诊号,经过确诊和吸氧治疗确认了詹绵绵的安全之后才放心下来。 许寒坐在急诊的留观室里,姚思忆出去办了住院手续。此刻安静的气氛让她注意到詹绵绵脸上已经干涸的泪痕。在她印象里詹绵绵是很要强的,同窗四年她也没见她红过眼睛。这次显然不是一般的麻烦,只是詹绵绵的私事她也知之甚少,只好等她醒来再从长计议了。 不一会儿,姚思忆就回来了。许寒想跟她说些什么又怕惊扰到詹绵绵睡觉,便赶紧起身拉着她将东西放下走了出去。 “思忆,你说这事儿巧不巧?今天上午绵绵给咱们打电话说过去聚餐,下午有一个人晕在家里不省人事,要不是咱俩去了,绵绵是不是得上新闻啊?”许寒说话一向如此没轻没重,身边的人也都习惯了,毕竟她也没存坏心只是喜欢占点嘴上的便宜。 “呸呸呸!你说的这什么话?你到底要说什么?”姚思忆想着这是在医院,还是想让许寒收敛着点。 “我是想说,你不觉得绵绵这次像是被气晕过去的吗?她以前可是眼睛都没红过的,肯定有事儿!”许寒拉了拉姚思忆的袖口拉近了些两人的距离,窃窃地跟她说道着自己心里的猜测。 “可谁能让她气成这样?”姚思忆觉得许寒说的不无道理,她今天心里也一直存了疑影。只是这都得等詹绵绵醒过来自愿跟她们说才算数,毕竟她明白詹绵绵最恨的就是有人背后说叁道四,便也赶紧让许寒噤声了。 “别让我抓到是谁欺负咱小绵羊,我非得扒他的皮,抽他的心!啃了他的骨头,吃了他的心!让他也尝尝世间险恶!”许寒收到示意也明白姚思忆的意思,但她更加烦躁得没处撒气,只能乘点嘴上的威风。 病房里的詹绵绵几乎是被浓重的消毒水味儿给熏醒的,她醒来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起身想要坐起却发现有些脱力,鼻子上还插着氧气管子,在不停地往她的体内输送着缺失的养分,像是要把她缺失的那一块全都给补起来。 病床摇晃的嘎吱声传出门外,许寒和姚思忆二人听见后立即跑了进来。 “许寒,思忆这次真的麻烦你们了,本来还说要请你们吃饭呢,最后还要你们来照顾我。”詹绵绵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晚上9点了,眼前的两人为了她的事情忙了这么久。这本不该把她们卷进来的,她心里很过意不去。 “绵绵,快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这次真的把我俩吓坏了!发生什么事了?”许寒首先出声打短了詹绵绵的“忏悔”,她现在只想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 “许寒,我…我现在很乱,等我想好了,一定会和你们说的。”詹绵绵不是不想说,只是她发现自己现在如鲠在喉,这件事牵扯到太多人,她需要时间消化。 “好~等你想好了就跟咱们说,我们一定把那个混蛋拉出来赏他180大板,打他个皮开肉绽,让他屁股开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