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哪儿了?” 李兰瑶叫她这一连串的问话砸下来,脑子里原本已经理出了头绪,又乱了。 高悦行:“您也晓得,郑家军是国之利器,那么,他们此刻一定守在最险要的地方。” 李兰瑶刚交代下去的事,马上就有了结果。 锦衣卫进门禀告,说是发现了有人用信鸽向外传递消息,人已经压下来了,正是趁乱逃掉了的魏姑姑 那封信,锦衣卫请示是否要拦下来。 此处无主心骨。 李兰瑶和贤妃都将目光投向了高悦行。 高悦行抿嘴一顿,说:“不必。” 皇宫。 惠太妃已经熬了一天一宿未合眼。 温昭容与她同住,夜里小憩了一会儿,但是很快惊醒了。 在这种情形下,睡不安稳才是正常的。 惠太妃似乎在等什么。 温昭容将精神稍微养的好些了,便坐在景门宫的院里,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她被彻底拘在了惠太妃的眼皮子底下,哪儿也去不了,什么也干不了。 当然,同理。 惠太妃的一举一动,也完全看在她的眼睛里。 到底谁是鱼,谁是饵,尚未可知呢。 惠太妃在夜半时分,终于等来了一只信鸽。 信鸽停在景门宫院中的架子上,温昭容眼睛盯着那只鸽子,惠太妃当着她的面,将鸽子脚上的信取了下来。 信上寥寥几句,不知写了什么。 惠太妃擎着那张字条,在院子里站了很久,忽然开始低声地笑。 笑声里混杂着咳嗽的声音。 一声大似一声。 最后变成了夜里凄厉的怪笑。 温昭容在对上她的目光之后,开始步步后退,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惠太妃扑到了她面前,用力拽着她的手,道:“走,你跟我走。” 宫里四处静悄悄的,一路上不见几个人,其实很反常,哪怕皇帝离京了,皇宫重地的守卫也不会稀疏至此,即使惠太妃有再多的手段,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将整个皇宫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但是惠太妃癫狂之际,压根考虑不到这些细枝末节的疑点了。 温昭容被她拽着,直奔乾清宫的方向。温昭容冷艳盯着惠太妃,脚下丝毫不见半点错乱。 乾清宫矗立在皇城最显眼的位置,依然是一片漆黑,不见灯光。 外面的守卫竟然也被遣散了。 惠太妃带着温昭容推门闯了进去,她直接张开双手,似乎要把这天下大权都揽进怀中,只听她说道:“你乖乖的生下儿子,哀家必定竭尽心力服他登基,当上皇帝,到时候,你就是皇太后了……不过,你可不能活着,新皇帝的生母得死,那样才不会碍着哀家的路……” 温昭容冷笑了一下:“——哀家?” 惠太妃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你在嘲笑哀家?” 温昭容:“那可不敢。” 到了乾清宫,她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 温昭容问:“刚刚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提到这个,惠太妃便又笑了,就在这乾清宫中央,她对着温昭容轻轻开口,道:“皇帝——驾崩啦。” 温昭容不言不语,退开了几步,瞧着她的癫狂。 惠太妃叫道:“点灯!来人点灯!” 她大声叫嚷着。 但是她并没有带着下人啦。 可是她的话音刚落。 乾清宫真的有灯开始亮起,一盏接着一盏,直到将整个宫殿照的灯火通明。 点灯的人是乾清宫里的宫女。 惠太妃瞧着她们有条不紊的模样,忽然间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但她濒临混乱的神志已经没办法冷静的思考了。 待到灯烛全部亮起,宫女们全部都退立到了两侧。 乾清宫暖阁的门开了。 内侍们也鱼贯而出。 惠太妃脸上的笑彻底没了,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瞪着眼睛望着这一切。 像只穿上衣服的猩猩。 一席明黄,从暖阁里跨了出来。 能堂堂正正穿着龙袍的,除了皇帝,还能有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