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割断。 宗齐光也没闲着,进屋找了一圈,拿了一床薄被子出来,史大姐接过薄被子,裹住金兰香。 “金兰香!金兰香!”史大姐喊着她名字。 “詹同志,你过来看着他。”姜明光说。她过去查看了一下金兰香,她神志不太清醒,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睛。 史大姐很气愤,“都是新中国了,解放几十年了,怎么还有这种事情?” “金兰香,我现在问你,你要不要报警?别怕马老五,我们妇联会给你撑腰。他这是家庭暴力和虐待家庭成员,够他判好几年的。现在是严打,严打你听说过吗?” 金兰香茫然的摇摇头。 “严打的意思就是有什么违法犯罪的行为,一律严判重判,包括丈夫殴打乃至毒打妻子。你要想清楚,马老五绝对不是第一次打你,你要是还跟他是夫妻,将来他还会打你,总有一天会把你打死,我不希望下次来看到的是你的尸体。你听懂了吗?” 金兰香脸上也有鞭痕,两边脸都是红肿,泪水和着血水,一脸血污。她愣愣的看着姜明光,“姜主任,救命啊!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嗯?这不是条理挺清晰的吗,一点也不像个“疯子”。 她想了一下,“好,你说,你要我们——妇联和公安局为你做什么。” 金兰香抓着薄被子站了起来,一字一句的说:“我要报警!马老五用六十块买了我,我不是湘省人,我是豫省人;我也不叫金兰香,我叫金玉桂。” 姜明光很镇定,点点头,“我明白了。胡队,接警吗?” 胡队严肃的点头,“接警。小詹,给金玉桂同志做笔录。”一边拿出手铐,过去将马老五拷了起来。 马冬梅站在堂屋门口,双手搓着两个衣角,茫然无助,脸上糊得跟个花猫似的:是眼泪和灰尘。 金玉桂的故事跟大多数被拐卖的女性差不多,被同乡以“找工作”的名义骗走,农村女孩想找个工作很不容易,这招极为有效,家里人也认为同乡不会骗人;她跟着同乡离开家乡,一直到进了玉龙县才明白被骗了,被卖了。 跑,当然是要跑的,跑了几次都被抓回来了,同乡就是人贩子,同乡还有人贩子同伙,几个人贩子为了让她“认命”,抓回来一次就能把她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下不了床的时候还会每天强|奸她。因为她一直想跑,一般的人家不敢买,最后把她卖到了猫猫斗这样偏僻的小村里。 马老五和他的两个堂兄弟轮流强|奸了她一个多月,直到她怀孕,马冬梅其实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孩子。这八、九年里她还是会找机会逃跑,但每次都还是被马老五和堂兄弟们抓回去。 她只能住在柴房里,这几年又怀孕几次,但都流产了,马老五说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打得更厉害了。 听得姜明光、宗齐光、史大姐、詹恒春全都哭了,胡队年纪大一点,勉强忍住。 钱村长劈头盖脸的又打了马老五一顿,姜明光冷眼看着,她不喊停,钱村长也不知道要不要住手。 过了好一会儿,胡队看了看姜明光神色,才说:“行了,别打了,打伤了回头又不好收拾。” 姜明光冷笑了一下,瞥了钱村长一眼,这才问金玉桂,“那猫猫斗妇联就没人管吗?” “我从来没有进过队部的门,还是这次去检查才第一次进去。他们都说我是疯婆子,没人拿我的话当真。姜主任,我没疯,我想着回家,我做梦都想回家。我有家人,有父母,求求你,送我回家!” 姜明光跟胡队商量了一下,决定带走金玉桂和马老五、马冬梅,一辆车坐不下,到村部办公室打电话让县局或是县政府再派一辆车过来。 但几个人却差点没走出猫猫斗。 马老五家的院门没了,门口围着一圈人,为首的是两个长得很像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老五,怎么回事?”其中一个问。 马老五嚎起来,“不得了啦!公安打人啦!” 胡队和詹恒春一人一边,架着马老五的两条胳膊,准备先把他放上警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