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黎喝得太醉,视线全然不清。 她咕咕哝哝地喊江煜:“我头疼,鼻子也疼。” 江煜天人交战了半天,才走上前,伸出手,用手背在舒黎的额头上探了一下。 果然,温度不低。 清晏山的晚间平均气温是零度到三度,但舒黎此刻只穿一件长裙和一件毛呢大衣。 江煜任劳任怨地帮她买了药,放在她床边,引导她喝药,舒黎这时候倒是很乖,两手捧着杯子,刚喝了一口就连忙吐舌头,哭丧着脸说:“好烫啊。” 江煜帮她摇了摇杯子。 再放回去,舒黎又说:“好苦啊。” 江煜这就没办法了。 幸好舒黎没有一直刁难江煜,她捧着杯子,慢吞吞喝完了一整杯感冒灵,然后把玻璃杯扔到一边,江煜眼疾手快地接过来,又迅速退回到不远处。 离开前他帮舒黎盖好被子。 关上了门。 舒黎在房间里昏昏沉沉躺了两天,期间发了很多条消息轰炸江煜,江煜都老实回复。 她说:[我病好了,要去山间温泉馆,你能来接我吗?] 江煜回复:[好的。] 所以江煜今天过来接她。 舒黎看着他,笑意吟吟地问:“这算是你的工作?还是朋友间的帮助?” 江煜没经历过这种撩拨,他先是说“朋友”,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算工作。” 舒黎顺势说:“那就要收钱咯,正好,连带着那天的感冒药,一共是——” 舒黎正要把手伸进包包里,江煜轻咳一声拦住她,“我不是这个意思。” 舒黎勾起嘴角,笑他。 江煜的耳尖也慢慢红了。 十二月底,岁末冬至,清晏山上的树木依旧郁郁葱葱,但寒风为之蒙上一层浅雾,像一幅清新的速写画,江煜就站在这幅画前。 “陪我一起吃完饭吧,”舒黎说:“我已经跟负责车队的经理说过了,今天下午,你是我的专属司机。” 江煜终于抬头,直视舒黎,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他还是很局促,但是没拒绝。 舒黎带着他去餐厅,用的是江煜留着没用的自助餐厅打折券。 舒黎付了两个人的钱,余光里瞥到江煜蠢蠢欲动准备付钱的手,她说:“今天下午,不仅饭钱由我来付,油钱和其他花费都由我来。” 江煜说:“不用。” 舒黎拧起漂亮的眉头:“用的!” 江煜怔了怔,就不说话了。 舒黎挑了一个窗边的座位,两个人挑好了菜,先后坐下来,舒黎发现江煜的主食比菜还多,有米饭有炒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白馒头。 她忍不住笑,江煜不懂她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