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年纪已大了,又没有练武,怎么会吃得下这些东西? 我记错了,是金姑娘! 金姑娘是个女孩子,她能吃得了这么多么? 小太监急得跺脚,我的爷爷呀!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吃的,行不行?王总管就喜欢叫很多菜放在旁边看着,不管自己吃不吃得了,行不行? 陆小凤盯住他,缓缓道,行,自然是行的。 话音刚落,他已把食盒送到了小太监手中。 食盒丢的时候,小太监看不清是怎么丢的,回来时,他却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来的。 可是什么还能有小命重要呢? 小太监连想也没有想,就继续往前跑。 你有没有看出什么?陆小凤问道。 沈百终淡淡道,自然有。我已看出这地方有一个身份尊贵、练武、行事鲁莽的年轻人。 陆小凤笑道,没错,我们一定得把这个人纠出来。 小太监如此害怕,说明这人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低。食盒既然很重,饭菜酒肉一定不会少,除了练武的人,很少会有人可以吃那么多。王安千瞒万瞒,不肯让陆小凤和沈百终知道这人,现在却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饭菜暴露了秘密,就又说明这人行事必定鲁莽。 这些线索若还不够,也可以这么想。 王安此时必定心烦意乱,吃不下饭去,金灵芝此时必定满脑子沈百终,也一样吃不下饭去。这食盒当然不是他们俩的。 这道理是不是很简单? 不过这线索虽简单,却实在有点饿人。 陆小凤只拿了一小会儿的食盒,就嗅到了竹叶青的味道,烤鸡的味道还有肉粥的香气。 我要带你去见一个朋友!陆小凤道,你一定会喜欢他的,他是一个很讲义气、很豪爽的江湖人。 江水滚滚,江风自长街吹过。 江边停着几艘渔船,几艘货船,还有几艘渡船。 两个人请了船家过来,坐船驶到江心时,岸边的灯火已经点起,星星点点悬在夜色中,城中灯火亮起时,寺庙的钟声也已响起,悠长明朗,穿过大街小巷一直响到船上去。 船家蓄着长长的白胡子,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哒哒地抽旱烟,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桨,似乎一点也不想赚他们两个人的银子。 幸好陆小凤和沈百终也不急,陆小凤说的那一位朋友一年到头也不会出几次门,就算船家摇上好几天的桨,他们也半点不急。 出来玩最重要的就是要悠闲,你若是悠闲,就总没有什么能让你着急的,对不对? 船家,我们要在那个码头下船。 船家应了一声,还是含含糊糊地吞云吐雾,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哪里? 就是那里。 旱烟咕咚一声掉进江水里,船家也不捋胡子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陆小凤,道,你要去哪个码头?你知不知道那个码头里住的是谁? 陆小凤笑道,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我为什么要到那里去? 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拉了两个不得了的客人,船家把船划得飞快,一到岸边就把他们两个丢下,迫不及待地划了回去,好像身后有土匪在追。 码头上有许多赤着胳膊的大汉,搬东西搬得面红耳赤、汗如雨下,他们搬东西的时候,码头后面已燃起一堆篝火,篝火后面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群人,密密麻麻围在一起,簇拥着一个人坐下。 陆小凤和沈百终刚一上岸,那些大汉就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把他们围住,道,你们是谁?知不知道这里的老大是谁? 知道。陆小凤微笑道,我就是来找他的,他不是正在那一堆火后面坐着么? 领头的大汉皮肤黝黑,手里还拿着一把大刀,陆小凤只要有一个字说错,谁也不会怀疑这刀会不会砍过来。 听到这么一句话,他就把手里的刀放下了,道,不知这位兄弟,你是 陆小凤道,他的朋友本就不多的,你一讲,他就知道了。 大汉犹豫道,那就请你等一等。 等一等确实是等一等,火堆离得并不远,大汉去的也很快,几乎是立刻就有人过来请他们过去。 陆小凤道,你瞧见火堆后面那个人没有? 沈百终道,看到了。 他就是我的朋友。 嗯。沈百终好奇道,现在正是盛夏,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点一堆火? 因为他有伤。陆小凤道,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顶级暗器,这种暗器一旦得手,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