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松口呢。 “想什么呢。” 不多时,隋衡走了进来。 他支着大长腿,随意在茶案后坐了,将茶饼投进茶壶里,开始煮茶。 江蕴看着他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想,那个颜齐,倒的确对此人甚是了解。 “没什么。” 江蕴低下头,继续看书。 茶锅很快滚沸。 隋衡嗅出祁州云雾的味道,理所当然的认为是陈国国主那个老东西为了巴结他而孝敬过来的,煮好后,先给江蕴倒了一碗。 “尝尝,这茶的味道极好,你在南国怕喝不到。” 江蕴瞥了眼。 想,一个祁州云雾而已,也值得他如此夸夸其谈。 端起来浅尝了口,舌尖滚过一道微苦。 此人茶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令人失望,便敷衍的“嗯”了声。 隋衡岂瞧不出来,自个儿慢悠悠品着,笑道:“瞧你娇气的,连孤煮的茶都看不上,旁人想喝都喝不上呢。” 江蕴关注的是另一件事。 “你不需要骑马?” 隋衡轻“嗯”。 “有徐桥在前头领着,孤放心。” “再说,孤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在车里。” 江蕴略失望。 因这意味着,这一路,他也别想安生的看书了。 “我们先说好一件事。” 为了接下来的安生,江蕴还是开口:“白日里,你不许越过长案。” 隋衡挑眉,故意倾身过去,将胳膊支在案上:“若孤过了,会如何?” 江蕴皱眉看着他那只犯贱的手,还没想好如何回击,双唇便骤然被堵住,身体也顺势被压在了车窗上。 日光明曜,美人如玉。 隋衡心安理得占了好一会儿便宜,方撑起身,哑声笑道:“对着一个天仙般的大美人,你让孤无欲无求,不可越线,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江蕴咬唇,几乎是惊怒看着他。 这还是白天,车外都是人! 好在隋衡也没胡闹太久,又趁机占了点便宜,便识趣松手,道:“好了,别生气了,孤答应你便是。” 这人总能将霸道与温柔的分寸掌控得恰到好处,俨然是个情场高手。 恐怕凭这本事蛊惑过不少人。 江蕴想到什么,从怀中取出那支短哨,递还过去。 隋衡瞥一眼:“孤既送给了你,便是你的东西了,不必还了。” 江蕴直接放到了茶案上。 这种批量赠送的,他没兴趣。 隋衡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 直接嫌弃他送的东西? 拿起来吹了两声,发音正常,没有问题,便道:“嫌旧的话,孤改日再给你做一个就是。” 江蕴道不必。 又闹脾气。 隋衡直接掐着腰把人抱到肩上,问:“可是孤又做错什么,惹你不痛快了?” 江蕴皱眉,试着动了动,没能成功。 这个人似乎格外喜欢以这样充满掌控欲的姿势抱他。 便只能顺势撑着他肩,道:“没有。” “那为何嫌弃孤的东西?” “……” 江蕴只能道:“我并未嫌弃,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孤说了,既送了你,就是你的东西。” “……” 这种无聊话题,纠缠也是无用,江蕴最终将短哨重新收起,放回怀中。隋衡愉悦道:“这就对了,拿着它,能随时联系孤,孤也放心。” 马车很快平稳行驶起来,出陈都,一路向北而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