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可开心了。可是轮到吉安这里,十次能笑两次就不错了。”项小羽觉得吉安的反应可能有点慢。 宋恂:“……” 他与对方的想法正相反。 这对双胞胎其实挺累人的,但是与其说这俩孩子难带,不如说是延安比较难带。 在他心里,吉安真是个乖宝宝,虽然不怎么爱笑,但也不爱哭。 不像延安似的,稍有点不如意就要干嚎一通,而且附近谁家的小孩要是哭了被他听见,他也是要陪着人家哭一通的。 他们家三个大人的精力,有一大半都耗在了延安身上。 “吉安的情绪波动确实不太明显,你要是不放心,平时就多关注一些他的情况吧,要是有什么不好的苗头咱们也能及时就医。” 宋恂百分百确定自家孩子很健康,但是,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不能因为吉安太老实了,做父母的就厚此薄彼。 * 扑克接台赛在第二天还要继续。 宋恂夫妻二人去了市里,留苗玉兰同志戴着红袖箍继续跟街坊们接台。 每逢周末来图书馆看书的人都比平时多,宋恂帮项小羽占了一个座位,便去后面的办公室找到了老袁。 老袁接过厚度可观的信封,撑开封口往里面瞄了一眼,意外地“呦”了一声,“给了这么多呢?” “一共八张照片,有五张被选中了。这些钱是已经刊登的三张照片的奖金,后续应该还有一部分汇款。”宋恂将报社的来信也递给他,“这次总共汇款七十二块三毛,给您五十,剩下的我收着了。” “既然说好了对半分,那就对半分。”老袁作势要将钱取出来重新分给宋恂。 宋恂按住他的手,“我在这里面没出什么力,只提供了照相机和一点胶片。拿这些就差不多了。” 他只陪着老袁看了几场体育比赛,后来因为媳妇要生孩子,他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选题和拍照几乎都是由老袁独立完成的。 “这些钱您收着吧,给闺女买点营养品。”宋恂又问,“您家闺女的腿养得怎么样了?” 他上次来找老袁的时候,正赶上北大荒那边给他拍了电报,他闺女从麦垛上掉下来,把腿摔折了。 提起远在北大荒的女儿,老袁顿住手,叹气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还在生产队养伤呢。” “像她这种因公受伤的情况,可以申请回家休养,甚至可以办理病退,要不咱们想想办法把人接回来吧?”宋恂建议。 老袁早就考虑过这些,仍是紧锁着眉头婉拒:“既然已经去插队了,就让她安心在那边扎根吧,回来也未必如意!养好了伤还是得回去。” “我跟知青办的同志打听过了,今年市里有了新规定,支边知青因病、家庭困难、顶职特照的,只要对方的生产队肯放人,市里可以接收返城知青。您家闺女这是工伤,只要家属提出要求,是可以将人接回来休养的。” 老袁来回转着手里的茶杯,一时拿不定主意。 “她回来以后可以先慢慢养伤,要是能赶上招工的机会,就可以一直留在城里不用回去了。” 按照政策规定,每家是可以有一个留城名额的,可是老袁的一儿一女却都支边去了,一个也没留在身边。 老袁沉默思忖半晌,还是说:“我再想想。” 宋恂能猜到一些他的顾虑,便也没再继续劝,将装在包里的那本定山县的工作笔记递还了回去。 “我从您这本工作笔记中受到了许多启发,都有点不舍得还回来了。” “那你就留着吧。”老袁无所谓道。 “还是物归原主吧,”宋恂遗憾地笑笑,“我被调整了工作,刚调到县外办,以后恐怕很难再有机会接触到工业方面的工作。” 老袁讶然问:“你在工业口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弄去搞外事了?” 他还在报纸上看到过有关南湾县团结公社工业产值翻两番的报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