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沫子,哭笑不得道:“既然是献殷勤,好歹也给我泡点好茶吧?我已经有些日子没被人用茶沫子招待了。” 项小羽尬笑两声,抱怨道:“你平时喝的茶叶罐空了!有得喝就不错了,我卤茶叶蛋的时候都用这个!香得很!”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宋恂抹了一下嘴唇上沾到的茶叶碎,“再不说我就去书房工作了。” “哎呀,你又不是老黄牛,回来就休息一下嘛。”项小羽从兜里翻出一副扑克牌说,“咱们玩玩桥牌怎么样?” “……”宋恂无奈道,“桥牌是四个人玩的。” 项小羽:“……” “你又作什么妖了?说吧。”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作什么妖!”项小羽将扑克牌一扔,很光棍地说,“我报名参加了省新闻工作者协会举办的‘新闻杯’桥牌邀请赛!即将代表省电视台桥牌队出战!” “你会打桥牌么?” “不会啊,但是不会可以学嘛,我还不会跳交谊舞呢,还不是照样跳进了复赛!再说,这个比赛不是我要参加的,是台里交给我的任务!” 如今的省电视台不算什么大单位,整个单位的工作人员不超过一百人,其中还有好多外派到各地的驻站记者。 会玩桥牌的同志不少,但是玩得好的没几个。 许多会玩的同志缺少项小羽同志这样的自信,不敢报名。反而是项小羽这个连一桌桥牌几人打都不清楚的纯新手,在领导打电话询问的时候,大胆报名了! “我们副台长和新闻部主任都报名参加了,我作为今年新入单位的优秀职工当然得积极响应了!我这是为集体荣誉而战!” 反正自从家里的两个孩子参加了很多比赛以后,她这个当娘的也发现了比赛的好处。 连街道办每月举办的“计划生育妇女知识竞赛”她都要准时参加,给家里赢回了好多肥皂香皂和油盐酱醋。 苗玉兰女士如今已经不花钱买肥皂了,每个月都等着小闺女去参加比赛得奖呢! “什么时候比赛啊?”宋恂头疼地问。 “国庆节之后就比赛,全省的新闻单位都参加,比赛时间定在每个周末,估计得比到年底呢!”项小羽自信道,“我已经想好了,先在家跟你练,熟悉规则!然后再去你们那个牌局上练练手,正经实战一下!” 宋恂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说:“我们那个牌局已经被取缔了。” “啊?为啥被取缔?” “因为有一档名叫《热点追踪》的栏目,在前两个月播出了一期关于干部公款吃喝的新闻纪录片。我们虽然只是借用各单位的招待所,并没有吃喝,但是当时风声比较紧,大家就自觉将牌局解散了。” 项小羽:“……” 她消化了一会儿才问:“你们都一起玩了两三年了,以后说不玩就不玩啦?” “炼油厂的孔万霖在家里组织了两次牌局,不过我没去过。” 他们到人家家里去玩,肯定要麻烦到孔厂长的爱人,为了不可着一只羊薅羊毛,大家必然要轮流做东。 但是宋恂并不想把这些人请到家里来玩。 如果只是来吃吃喝喝聊聊天,他是欢迎大家来做客的,但是一帮男人在家里打牌抽烟的话,他就不想请了。 双胞胎这个年纪的小孩,正是最爱模仿大人的时候,他不想让媳妇和孩子见到这种场景。 “你咋不去玩呢?”项小羽其实还挺支持他偶尔跟朋友打打牌放松一下的,否则每天单位和家里两点一线也挺无聊的,“要不你把他们请到咱家来玩?我做一桌好菜帮你招待一下朋友!” “不用了。”宋恂摇头。 项小羽起身亮了一下身段,洋洋得意道:“你娶的媳妇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有啥拿不出手的?你把朋友请来嘛,我给你们露一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