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己会至少被打一枪失去行动力的太宰治叹了口气他能继续出谋划策是好事,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杀手的血顺着巷子墙体留下,将墙壁染成了赤色,在淅淅沥沥的血雨里,太宰治看着鹰无彼岸的背影道:费奥多尔想要将两个组织玩弄于掌心中。 鹰无彼岸将在静音状态的手机握在手心,神色晦暗:嗯。 他转身便走。 太宰治: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两个人大概都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们或许应该谈谈合作的事情。 可是没人能承担的起如果最后寻找解除病毒方法失败的话,向合作方挥舞刀剑的那一刻的后果。 那个时候就不是争斗,而是背叛了。 那么作为当初提起合作的人,他们就是导致一切的元凶。 但是这两个人也都知道,作为年少相识青年并肩的好友,不管此刻到底还能不能想起曾经的情谊,在无言默契里要做的事情都已经清楚了。 太宰治也抬起脚步,和鹰无彼岸擦肩而过,朝着外面呼唤他的人的方向走去。 我大概是现在港口Mafia里唯一清楚三刻构想事情的人,那是森先生曾和武侦社长作为夏目漱石共同的弟子,一起构建的保护横滨的理想状态,不能轻易覆灭武装侦探社。鹰无彼岸的声音听起来冷静极了,但也要把这件事考虑在计划里,尽管听起来完全矛盾,但也得同时推进。 因为这是首领的理想,吾等野犬保护立足之地的方法。 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的绝大多数人都讨厌野狗,因为人就是那样会不喜欢和自己太相似存在的东西。 中原中也点点头,蓝眸中透露着坚毅:接着说吧,彼岸。 尾崎红叶顿了顿,眼神里有一丝不忍,但她还是得在局面定下来之前把这件事说出来:彼岸君,首领遭遇刺杀时并未当场昏迷,他对樋口一叶交待了一件事。 鹰无彼岸的眼睛亮了亮,惊喜道:森先生做了布局吗? 他想着森鸥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多出来的那十几年的经验不是头脑能比拟的。 鹰无彼岸的能力其实已经足够承担首领的责任了,平行世界里他不知道承担了多少次,但他打从心底里信任森鸥外。 不是,尾崎红叶一字一句以那个人的口吻重复道,命令鹰无彼岸死守港口Mafia,不许以先锋之身抵达战场。 鹰无彼岸愣住了。 中原中也不明所以:刚才我就觉得很奇怪,彼岸不是适合只做司令的角色,虽然他的头脑的确很灵光。 尾崎红叶很清楚的看到了鹰无彼岸脸上的喜色消失的一瞬间。 森鸥外会选择这种昏迷前唯一能下达左右港口Mafia命运命令的机会约束自己的部下,只可能是一个原因。 鹰无彼岸收回目光,整个人似乎更加冷静了一些:我接到命令了,战略需要更改啊。 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整个人的气势都已经完全变了。 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很像森鸥外在算计什么人时那样,蕴含着看不见底的深渊。 首先需要迷惑敌人,哪怕只是表面功夫也要和武装侦探社开战。 中原中也道:装装样子就行吗? 鹰无彼岸摇摇头:不,需要中也你亲自出马,不然没有可信度,也不要完全装样子,毕竟和侦探社开战也在考虑范围内。 鹰无彼岸下意识抓住自己的刀,沉声道:大家都是围绕着一席之地求生的野犬,侦探社咬起人来不会比我们轻。 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应该已经开始去寻找制造病毒的异能者了,费奥多尔很狡猾,但是那两个头脑加在一起没什么能难得住他们。 侦探社最大的弱点是他们的道德感,那帮家伙都是好人,必须得摧毁什么东西才能得到线索的事情还是我们来做吧。 唯一的问题就是到底能不能在时间范围内排除掉一切找到真相......可恶,到底还是时间的问题,我们也得派人去找,我去思考一下不会和太宰他们交叉的疑点。 成功率无论怎么计算最多也只能有一半。 侦探社最大的问题是会被道德感束缚,港口Mafia的问题则是完全不会被束缚。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圈套已经等在那里了,明晃晃的等着人来钻,又不能不去钻。 那又能怎么办,只能掉进去后割破这个圈套和布下圈套的人的喉咙了。 中也,你应该能抓到一个武侦的社员,押回来作为人质,乱步他们会给我们抛出一个谈判的条件吧,相信他们,但是要让黑蜥蜴去看守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