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刘全翁说:“这点你要跟刘张氏说清楚哟。” “好嘛。我肯定要跟她说清楚的。” 几天后,这对有情人又偷偷相会了。一阵欢愉过后,两人开始商量今后的事。 女人说:“前两天,王三娘跟我说,我如果要嫁人,我就不再是刘家的媳妇了,田产和房屋都要叫收到刘家祠堂里头去。” 秉诚说:“这些本来就是刘家的东西,收就收吧。” 女人说:“我六岁就到刘家来当寒帮媳妇,打柴割草,煮饭喂猪样样活路都干,为这个家出了不少力,现在要我光起身身的出门,那刘家叔公硬是做得出来。” 秉诚说:“我接你做堂客在意的是你这个人,不是图他刘家的家产。人就只要你一个,家产嘛我们可以自己挣。” 女人捧着秉诚的脸,看着秉诚的眼睛娇媚地问:“你在意我这个人,你在意我这个人啥子?” 秉诚说:“你各人晓得。” 女人撒娇地说:“我不晓得。我要你说。” 秉诚说:“在意你有情有义唦。” “还有呢?”女人问。 “还有,”秉诚坏坏的说:“还有你这一身肉肉。”说着,就在女人丰满的身上到处抓挠起来。女人大笑着翻滚着。 两人闹够了,女人说:“不晓得好久才能不像现在弄个偷偷摸摸的,让我能够天天都睡到你的怀怀头。” 秉诚说:“等不了好久了,再熬几天。” 女人说:“我都没有想到能够遇上你,让我今生今世有了盼头。”女人说到动情处不禁流下泪来。 秉诚一边给她擦泪一边说:“你看你,刚才在笑,现在啷个又哭了?” 女人看着秉诚认真地说:“你要一辈子对我好。” 秉诚说:“肯定。” 女人又说:“不准对别的女人好。” 秉诚说:“肯定。” 女人还说:“你要是二天对别的女人好我就死给你看,然后变成厉鬼来抓你。” 秉诚笑着说:“那我现在就先抓你。”说着又在女人的身上抓挠起来,女人的床上又是好一阵折腾。 两个月后,龙家选定了个良辰吉日,迎取张发芝改嫁龙家。 寡妇改嫁在银沙镇那一方虽然不是啥子新鲜事,但龙秉诚娶亲在十里八乡倒是一件有影响的事。因为龙秉诚在石坎場那一片片是很有口碑的,三十大几的人一直不接堂客,说啥子的都有。有的说他是长子,为了全家人把各人耽搁了。有的说他挑得很,多好的妹儿他都不要。甚至还有人说他悄悄的喜欢兄弟媳妇江秀瑛,知书达理样儿乖,他要比倒兄弟媳妇的模子接堂客。万没想到他居然接个寡妇做堂客,而且那屋头是两辈寡妇克死了两辈男人,晦气得很罗。看热闹的人把个“半坡头”和“大塆”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 江秀瑛早早的就赶到“半坡头”去给张发芝梳妆打扮,刘家的一些婆婆大娘都来帮忙,一时间“半坡头”沉浸在喜庆之中。这时,谁也没注意到一个手柱木棍、衣着破烂、蓬头垢面、浑身恶臭的叫花子男人挤到人群后面,奇怪地问身旁的人这里在干啥子?被问的人捏着鼻子告诉他是刘家寡妇要改嫁,让他到别处要饭去,等会儿再过来讨喜酒喝。哪知那叫花子听说后像疯了一般,拿着木棍就敲打挡在前面的人,人们纷纷抱头鼠窜,给叫花子让出一条路来。叫花子来到院坝中间,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嚎啕大哭起来。 秀瑛正在屋里给张发芝梳妆打扮,猛听得门外有人大哭,生气地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咋个竟敢有人跑到这里来哭丧,真是太过分了。”说着,就要出门去痛骂那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