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忠诚被陈二贵拉到一个小酒馆喝酒,说到马明翰的时候,侯忠诚就想到自己与马明翰发生的诸多不愉快,就忍不住长嘘短叹。 陈二贵生就一个狗鼻子,他一下子就从侯忠诚的表情中闻出了一些端倪来,于是,他一边继续挑拨,一边试着打探龙焕章去上海的真实目的。陈二贵一边给侯忠诚倒酒,一边观察着侯忠诚的表情说:“就是因为有了马明翰的撑腰,他龙焕章还嫌虞城堂子小了,居然跑到上海滩去操码头去了。” 侯忠诚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一仰头倒进一杯酒下肚,抹了一下嘴巴说:“龙焕章这次去上海滩不是他各人要去的,是码头派他去的。” 陈二贵再给他倒上酒说:“你才是兰庭社的老人,要去跑这趟美差啷个也应该拜兄你去唦,再咋个也轮不到他龙焕章去。听说龙焕章在上海呼风唤雨的,还脚踏两只船加入了青帮,龟儿板眼儿多呢。” 侯忠诚打了一个酒饱嗝,说:“你咋个啥子都晓得?你龟儿子躲在哪个旮旯里头,又在想打啥子坏主意哟?” 陈二贵端着酒杯说:“拜兄说笑了。来,二贵敬你一杯。”陈二贵与侯忠诚同饮一杯酒后,说:“这龙焕章加入青帮的事情,江湖上都传神了,有那个不晓得的嘛,还需要我去打听吗?” 侯忠诚此时已有几分酒意,就有些把不住嘴了,说:“这上海的差事还真得他龙焕章才摆得平,有他的拜把子兄弟尤三虎作中间人,才能搭上青帮这条线唦。如果是让我去,我去找鬼呀?” 陈二贵给自己和侯忠诚个倒一杯酒,说:“那他脚踏两只船总是为人所不齿吧?” 侯忠诚说:“哎,只要是对兰庭社码头的生意有利,加入青帮又何尚不可呢?” 陈二贵端起酒杯来,说:“来来,二贵再敬拜兄一杯,干。如此说来,龙焕章去上海是为了兰庭社的生意哟?这就怪了,这川中的生意多得是,做都做不完,还需要跑弄个远费弄大劲儿去入啥子青帮嘛?” 侯忠诚酒已喝到位,嘴巴就把不住门了,说:“这,这你就不晓得了,川,川中哪有那宗生意,要做,那宗生意还,还只能是去,去上……”侯忠诚话还没有说完,就扑在桌子上睡着了。 陈二贵眼见着再也问不出啥子话来,于是赶紧结了帐,回到保国堂公口,找范汉江报盘。 范汉江听陈二贵说了与侯忠诚谈话的情况,范汉江说:“是啥子生意非要到上海去做呢?一般的小生意他们不会这么的折腾,这么的费事,还要去上海滩,还要加入到青帮才能够做成。大的生意,目前赚钱的是两个,一个是贩烟,还有一个是贩卖军火。” 陈二贵一拍大腿说:“不用猜了,肯定是军火。” 范汉江说:“哦?你咋个这么肯定?” 陈二贵说:“当初,我在兰庭社时,我们码头的哥弟们都晓得,马明翰与杜德胜本来在‘义和团’时就是生死兄弟,他们失散后相互都找了好多年最后才汇聚到兰庭社里。但是,他们为了一件事发生了争吵,而且吵得很厉害,就是为了贩烟的事。听说马明翰是坚决不同意贩烟的,而杜德胜为了码头的经济收入主张贩烟,为此,两人还几乎闹到决裂的程度。现在兰庭社是马明翰当家,因此可以肯定他是不会允许贩烟的。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贩卖军火了。” 范汉江说:“你提供的情况很重要,分析得也很有道理。但是,不管是贩烟还是贩卖军火,只要被政府拿住,一样都是死罪。因此,你现在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