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言:“她一个女的,还能自己去跑长途不成,这么远没个男的,也只有冼淑娥这样五大三粗的女人,没人敢打主意的跟她搭伙最好,你瞧她那样,一个人去到外地,还不被人宰死啊。” 没想到郑冬梅还真招来了人,她从外面招来了一个女司机,替代了娥姐的位置继续跑长途。 刚一说完,黄爱枝就斩钉截铁道:“必然是那个什么许峰了,这些个男的,就是什么都想捡现成的,现成勾搭个有钱有面子的老板娘,财色兼收,什么好事儿都想占了呗。” 汽车在城里绕了一条路,最后停在一个破旧的窝棚前,郑冬梅喊了一声,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上车跟黄爱枝挤在一起,大家都不熟,车上也停止交谈,愈发安静起来。 说着话,汽车也开进了郑冬梅公司的院子里面。 公司的位置在近郊一处破旧废弃的学校里,早年这里是个小学,后来因为附近村民把孩子们送去稍远些的联校读书,这里便废弃了,郑冬梅找村里租下来以后,把几间教室改了一下,现在是休息室跟办公室,有几个原本在羊城没有落脚地的司机,索性就睡在这里。 郑冬梅在这里也有间办公室,她嫌这里男人太多,怕晚上会出什么事儿,所以不在这边留宿。 三人一进去,就听见里头有男人呼呼喝喝的声音,走近一听是那群男人在打牌。 “对2要不起。” “给我上那边拿瓶啤酒,对对就那边。” “对了许峰,前儿那男的来,你干嘛跟他讲那种话啊。” “怎么,你听不过去拉?”说话这声音应该就是那个叫许峰的男的,嘴里叼着根烟,说话的声音也含糊了起来:“你不会是瞧上人家了吧,人心高的很,可是瞧不上你呢。” 对方出了几张牌,明显安静了会儿,很快传来男人们的笑声,和洗牌的声音,许峰笑的声音格外大也格外狂。 下手那男人说:“那也没必要那么埋汰人,老板娘对咱们不错,你怂恿着杨进缠着她是不是报复呢,其实也没必要,你看看你钱也没少挣,活儿也没少啦,这几年咱们跟着老板娘干,可比早些年在生产队开拖拉机强多了,当然你不一样,你有技术会修车,不像我们,上哪都只能是个司机。” 许峰心说这些人也真够没出息的,大家干的都是拉货的苦力活,赚的都是几个辛苦钱,谁像她最赚钱的生意都给自己做,光郑冬梅跑湖南江西那两趟,许峰估摸着利润不下一万一趟,而他们这些人承包出去了给人拉粮食或者给建筑工地拉砖头,工钱都按天算,一天才几块钱。 这种人,肥了自己吃肉,别人只能啃骨头。 许峰有心也去拉海货,可尝试过还是怕,那一车货若是运到湖南不能马上卖出去,几万斤鱼就得臭,收回来的成本就要好几万了,冷冻还要一笔钱,油费还要贴钱,去异地出差怎么着都要住住招待所,吃喝拉撒的,他便是有这个心,车队也没有人敢脱离了郑冬梅跟着他去跑。 他也想过跟郑冬梅搭伙,说不定还能把老板娘变成姘头呢。 “司机怎么了,咱们公司不就是靠着司机起家,还别看不起司机师傅,我以前就是个司机,来来来喝啤酒,待会儿我去买只猪耳朵,咱们今天没活儿干,好好乐呵乐呵,你是不知道站前巷有个妞——” 话没说话,门被人“蹭——”的一声推开。 里头的人本能的反应,几乎要跳起来。 许峰第一个反应过来,看见推门进来的是郑冬梅,猜想到她应该是听到了的,其他几个或蛇鼠一窝,或内心也替郑冬梅不值,当然这些就不得而知了。 郑冬梅阴着一张脸,冷笑一声:“怎么许峰,我的事还轮得到你操心了?” 许峰下意识去看别人,其他人都佯装看不到,目光游移哪里敢跟郑冬梅硬扛,即便是平常最亲近的酒肉兄弟,这会儿也轻咳一声表示。 “老许这张嘴就是欠,吹牛皮,老板他没别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