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看陈大舅妈也没有多难过。 “我看看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陈万斌半夜往山上跑,究竟是什么事情都难说,那一带最近有走私的货头交易,碰到了人家私下交易也难讲。” “怎么说?”于小丽问。 “我去的时候还有个警察在,人家说未必是情夫寻仇。”韩学美的眼神中带着鄙夷:“他心里能没点数吗,如果是情夫不可能跟人家去山上,也不排除撞见了货头在山上交易,被人杀了。” 于小丽想了想:“如果是这种人,会做的干净利索的,怎么可能让他从半山腰跑到山脚下?” 挖个坑一埋,多少年都找不到。 像陈万斌这种人,连陈大舅跟陈大舅妈都懒得管他,若真是丢了,没点风吹草动的谁知道被人埋了,多少年以后能被翻出来都不一定了,这些做走私的心狠手辣,下手绝不会留后患,若陈万斌没死,供出来不仅是走私大罪,还有一项杀人罪也抹不平。 死个人在乡下可是能说好久的大事,尤其是陈万斌这种“风云人物”,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是众人口中的谈资,死了也给农村生活贡献不少流量,这阵子村子里头有的忙了。 陈雪华还在发疯般的哭,撕心裂肺的哭。 韩学美跟大哥商量:“要不咱们也去舅舅家看一下吧,我看咱妈这样子,估计是要过去的,要过去还不如一道过去,顺便打听打听情况,杀人案不是小案子,区里肯定会加快人手调查的。” 还不等韩学礼说话,陈雪华就哭着道:“调查有什么用,找出凶手来我万斌就能活命了吗?” 我万斌我万斌,韩学美最恨的就是母亲偏心,尤其是偏心一个外人,长这么大她都没说过一次我学美。 韩学美怒冲心头起,心里憋了好多年的话脱口问出:“是,是你万斌,是你心头肉,我们兄妹三个都敌不过一个你万斌,可你知不知道他怎么学坏的,我记得陈万斌小时候也不是这样的混世魔王,是你们这群姑姑当着宝贝心肝肉一样的疼,把他养的天不怕地不怕,奢侈花钱会享受,我们全家吃稀饭就咸菜的时候,你家万斌在干嘛,他拿着咱们家省吃俭用的钱,在城里跟人打牌喝酒跳舞。” 陈雪华一阵错愕,侄子一直跟她讲这是必要的交际,那些同学的父母都是高干子弟,多结交这些人是有好处的,她一个连一天班都没上过的,觉得陈万斌能结交这样的“权贵”,实在是光宗耀祖的事,当长辈的没有办法拉侄子一把,难道还要扯他的后腿不成? 韩学美继续说:“就是你们这样惯着他,在学校花天酒地的,他才不想回家干活上班,陈万斌是傻子吗,有人供着干嘛去上班,就是你们这帮人把他惯坏的,他读初中那年,村里有个木匠想收他当徒弟,是你们怕他辛苦怕他累,谁家的孩子不是敲敲打打的长大的,惯着他养着他就是对他好吗,你们把他养成了个废物。” 这些话,私底下大家谁不会讲。 陈雪华这一代人,自己年轻的时候是苦过来的,自以为对孩子最好的方式就是给他多多的钱,给他最好的吃穿,然后呢? 教育,没有! 也就是陈万斌有一群姑姑给供着,那些没有姑姑的,还不是想尽办法出来了? 陈雪华吼道:“你不懂他,万斌小时候多聪明,五岁就能背好多唐诗,加减法算的利利索索的,你们怎么知道他再考几年就考不上大学!” “呵,要考上不早考上了,其实你也知道他读书半吊子,考上难才叫大哥让出资格让他上吧,凭什么我们都要让着他,我们喝稀粥他去城里下馆子喝酒,我喝凉白开都是奢侈,他就能大热天的买个汽水喝,我韩学美是比他差到哪里了吗,我不服。”这些话,吐出来了可真叫人心里畅快。 韩学美还记得小时候都直接喝凉水井的水,后来全国都提倡喝凉白开,可陈雪华嫌烧开水费钱,还声称“烧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