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是刚才那个小坏蛋给你扯成这样的?”冼富强拿着那条链子,已经气的不行了,要是让他知道郑冬梅的娘家人会偷东西,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她呢。 郑冬梅心里有底,就算是夫妻也该在对方心里留点分寸,有些话没太说全了。 “别难过,我明天就拿去找师傅补补,中间这里拉变形了嘛,链子好补回来的。”冼富强安慰妻子道。 这是链子的问题吗,是郑冬梅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撒,她又不习惯跟老人家住一起,才躲到这里来的,谁知道她妈能穷追猛打的,把搬来这里当做垮门槛一样的容易,郑冬菊更是跟块牛皮糖一样撵不走。 这要是员工直接开除得了,但这是亲人,就算是夫妻双方能够随意割舍,可亲人要怎么割断亲情。 郑冬梅岔开话题:“你吃饭没?” 冼富强刚从外头回来,连老娘那里都没过门槛直接就过来了,自然还没吃饭,阿红刚想说出去煮个面,正待在外头的郑冬菊笑容满面进来了。 “姐夫,中午还没吃呢,要吃点什么不?”从没见她这样殷切过。 郑冬梅的脸一下子又拉起来了。 她们就是欺负她不能在丈夫面前说出来有些话,如果连自己都看不上自己娘家人,在冼富强面前郑冬梅就更抬不起头来,就算是夫妻两个,也不是什么话都能坦然讲的。 可让郑冬菊继续住在这里,她不光要给郑冬梅上眼药,还要故意在她面前对姐夫好,好好恶心自己亲姐姐。 这种瘟神一样得,赶也赶不走。 她还非要住在这里不可。 郑冬梅这人能挣钱,但性格上也有她不好的地方,她这人情绪很容易受影响,用另一种说法是同理心强,也挺重感情,上辈子于强没有明面上出轨,但也把她熬出了乳腺癌。 这辈子离开了于强,财产上也独立了,又招来了新的祸患,让亲生母亲跟妹妹起了这样的心思。 上辈子,郑冬梅就是三十五岁去世的,走的时候还很年轻。 于小丽攥紧手心。 冼富强深深看了妻子一眼,语气很随意的问郑冬梅:“我听你说在找钟点工了,找好合适的没,什么时候来上工,咱们总不能麻烦你妹妹一直在这里吧,我看她干这活也实在是吃不消。” 这话,简单明了,明明白白的告诉郑冬菊你不行。 而笑容满面的郑冬菊大概没想到姐夫会这么单刀直入,她还准备给冼富强煮碗面吃呢。 母女两个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次郑老太来,可是名正言顺的,郑冬梅老家七九年修了个水电站,郑家刚好在堤坝上游,每次一下大雨涨水就能淹没一层屋子,这次也是大雨连绵下了一个礼拜,然后遭了洪灾。 家里的屋子被水泡了半层,郑母带着小刚也确实没去处,村里把人安置在安置房里,她跟小刚祖孙两个过的苦不堪言,这要是没有依靠也就罢了,偏生郑冬梅在羊城有一栋房子,村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郑老太自然不愿意在泡了半个月,长满了青苔的房子里头再住了。 即便是再盖房子,郑家原本的地基就在低洼处,再盖一楼还是照样要遭水的,郑冬梅就是知道这一点,这回才不能赶着母亲回去。 听女婿这样说,郑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房子也是几十年的老房子了,我一个老太婆住着没关系,可小刚才几岁大,万一被压在下头,出了人命怎么办,我是不怕的,就怕人家在家乡说阿梅自己五层六层楼的住着,老娘要住个快塌掉的老房子。” 冼富强顿时就哑了火。 他自己也是当村干部的,想着如果老丈母娘真的让妻子闹心,大不了给点钱,让她老人家回老家养老,大家见不到面,谁也不会堵着谁,可若是老太太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住着还是危房,真叫他这个当女婿的也为难。 房子是有两套房子,可若是叫郑冬梅去他那边住,把这边新房子留给郑老太母女几个,那肯定是翻了天,给房子容易要回来难,这帮老娘们最会撒泼耍赖,万一郑冬菊赖在这里要住个一辈子怎么整? 麻了麻了,冼村长第一次觉得犯了难了。 这倒是嘛,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伤脑筋的事情,轮到自己身上就扯不清。 见这情形,郑老太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变着腔调的哭诉着,哭的冼富强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