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以前的经验来看,喻凯明未来至少半个月不会回来碍他的眼。 但他进屋后还是下意识看了一眼喻凯明的房门缝,黑的。 喻繁把买回来的东西拎去房间安置好,简单泡了碗方便面,吃完又转身去冲澡。 冲完澡出来,喻繁拿起搭在肩上的毛巾随便擦了两下头发,停在洗漱镜前挤牙膏。 他把牙刷往嘴里塞,用力地刷了两下,随即他动作凝固,站在原地反应了几秒,然后忍不住低头揉了好几下自己的脸—— 谁他妈,傍晚七点半,就刷牙的啊…… - 到了喻繁家门口,陈景深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伸手掂了一下书包肩带,准备敲门。 他手刚举到半空,“吱呀”一声,门自己开了。 喻繁探出脑袋看了看附近有没有人,然后抓住他的t恤,匆匆把人拉进了家门。 进了屋,喻繁仔细把家门反锁上,还仿佛确认了几遍。 虽然觉得喻凯明不会回来,但还是以防万一吧。 陈景深沉默地看他忙活。 好怪的阵仗。搞得他好像不止是来亲嘴的。 喻繁一回头,对上陈景深的视线,皱眉:“你看什么?” “没。”陈景深把想说的忍回去,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听见脚步声了。” 陈景深:“脚步就能认出来了?” “……” 喻繁脸瞬间就臭了下来。觉得再说下去自己可能要被赶出房门,陈景深脱鞋放好,问:“进房间?” “……” 喻繁那张臭脸瞬间又多了点红色。 喻繁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像自己才是客人,站着半天没坐下来。 陈景深想在哪亲啊? 喻繁忍不住扫视了下自己的房间。他房间太小,书桌很窄,也高,坐在上面肯定没实验楼教室那个桌子好亲;坐椅子上面对面的话也太奇怪了;靠着墙……站久会累。 陈景深坐到新买的折叠椅上,脱了书包放在脚下,抬眼看他:“怎么不坐?” 喻繁想法乱七八糟地在脑子里飞。 他很酷地哦一声,关房门坐到椅子上,正想着他的腿要怎么放,才方便陈景深靠过来—— 悉索声打断了他的思虑,一张空白卷子被放到他面前。 “你今天落带了一张数学卷子,我帮你拿回来了。”陈景深淡淡道,“明天第一节 就是数学课,今晚作业先做这张吧。” “。” 喻繁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卷子,脑子有点蒙。 陈景深拿出自己卷子和笔,见他没动,问:“还是你想先做物理?” 我想先抡你一拳。 几秒后,喻繁僵硬地转回脑袋,打开抽屉拿出笔,在试卷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毫无感情地回答:“做,数,学。” 端午过后,高二学业越来越紧,连带着晚上的作业都快翻了个倍。 好不容易把两张数学卷子磨完,喻繁扭头看过去,看到陈景深拿出物理练习册。 物理结束,做化学。 刚煮开还咕噜咕噜冒着泡的开水在刚买的落地扇前吹了三小时,吹成了凉白开。 等全部作业做完,喻繁已经蔫了,垂着眼皮没精神。 陈景深检查完他最后一张卷子,道:“要不要背一下——” “不背。”啪嗒,喻繁把笔扔到桌上,起身道,“收拾你的东西滚回家。” 陈景深:“去哪?” 喻繁没搭理他,拿起烟盒往阳台走。 喻繁的房间是这个屋子里唯一有阳台的房间,他爷爷特意留给他的。阳台很简陋,也很小,作用也就是晾两件衣服,吹吹风。 喻繁后背靠在阳台上站着,点燃烟抽了一口,再偏头把烟雾当做陈景深一块吐出防盗网外面去。 去他妈的作业,做作业不能在自己家做?他房间是晚自习教室吗? 陈景深是不是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了? 这记性还年级第一,拉倒吧。 喻繁又狠狠抽了一口。 房间里传来一声拉书包拉链的声音,陈景深道:“那我回去了?” “滚。”喻繁看都不看他。 “不送我么?” “我搬个轿子来抬你下去?” 喻繁顺着他的话看向小区门口,懒懒道:“今天大门关了,你从小铁门走,就在你之前出去的那个门的右边。” 一阵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