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什么起伏。 喻凯明坐在沙发上,忐忑地看着喻繁翻他的手机,眼珠子在四处转了一圈,没找什么趁手的东西,于是更心慌了。 喻繁把关于陈景深的照片全部删光,然后去翻喻凯明给季莲漪发的短信。 看完之后他低头盯着某处沉默了很久,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不行、不可以、不值得。 喻繁在沙发上坐了一夜,喻凯明也在他旁边绷了一夜。喻繁明明什么也没说,喻凯明却觉得自己一整晚都站在陡峭悬崖,随时会被一脚踹下去,他精神紧绷了一晚上,以至于身边的人有动作时,他浑身一激灵,立刻往旁边挪了一下。 好在喻繁并没多看他一眼。 天将亮。喻繁起身去给季莲漪打电话,对方很久之后才接,声音憔悴:“我不是说了让你别给我打——” “是我。”喻繁说,“我带他去自首。” 季莲漪迟钝地反应了几秒,随即歇斯底里地大喊:“不行!不能去!!!”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闷重刺耳。季莲漪克制地压低音量,每个字都在颤抖:“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是——”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她打开抽屉拿药,往嘴里扔了两颗。 “那边会保密的。” “不行!不行!!!不能有其他人知道,你懂不懂?懂不懂??”季莲漪问,“你们到底要多少钱?” 喻繁听到了药盒的声音,他攥紧拳头,过了很久才开口:“你给我一个银行账号。” 这件事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笔钱喻凯明并没有花多少。他起初只是几千一万的要,直到他知道季莲漪开的那辆车的价值后,才狮子大开口要八十万。钱前两天到账,球赛昨晚才开始,喻凯明还没来得及拿这笔钱去豪赌。 把钱打回去后,季莲漪又吓得不轻,再次打电话来敏感地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他之前拿的那三万块,以后会陆陆续续打到你卡上。”喻繁说,“照片我删光了,以后不会有事了。” 季莲漪愣怔片刻,好像才反应过来,这件事或许不全和这个男生有关系:“那你爸会不会——” “我带他走。” 喻繁把黑色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放进面前的行李箱里,“这事不会传出去。别让陈景深转学了。”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就在喻繁以为季莲漪已经挂断的时候,才听见她说:“尽快,路费或者其他手续需要帮忙就联系我。还有……你走之前,别让景深知道。” 季莲漪明显感觉到儿子已经在渐渐脱离她的掌控,她已经不能承受更多的变数了。 钱被转走,喻凯明像做了一场富贵梦又突然醒来,敢怒不敢言。 不过他这笔确实敲得有点大,紧张的一夜过去,他反而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喻繁进浴室洗了把脸,出来刚要回房间,喻凯明连忙开口:“你要拿老子手机到什么时候?这叫侵占别人财产知不知道?” “哦,那你报警抓我。” “……” “我忍耐是有限度的,喻凯明。你再去找些不该找的人,我们谁也别过了。”喻繁冷淡地说,“收拾东西,走的时候会还你。” - 没有收到喻繁回复的第三个小时,陈景深出门去找人。却在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我不舒服。”季莲漪对他说,“联系了徐医生,现在就过去,正好明后两天是周末,你陪妈去吧。” 徐医生是季莲漪的心理医生,曾经帮季莲漪从婚姻失败的痛苦中走出来,如今因为工作调度去了隔壁市。 “你先去。我约了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