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一丝腥味。 温润的薄唇擦过掌心嫩肉,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却让穆清灵忍不住打了个颤。 “原来吴兄不是挑食,而是挑人!”鹏少卿直勾勾盯着面若桃花的穆小公子,酸溜溜道。 穆清灵讪讪一笑,刚想起身离开,却感到腰上一紧,还未等她醒过神来,已被裴明昭拉扯到身侧。 “恰如鹏少所言,吴某挑人,有劳穆公子素手投食。” 穆清灵惊讶地看向神色淡然的镇南王,却听鹏少卿那旁兴奋道:“想不到吴兄亦是同道中人,我同穆公子相识这些年,也没得过此番待遇!” 穆清灵向来精明的脑袋瓜此刻竟算不出屋中有几位断袖? “穆公子要装且装得像些,你现在就差将嫌弃二字写在脸上。” 镇南王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穆清灵这只惜命的土蚂蚱只得振作起精神,殷勤地一遍遍裹好鲷鱼团,又一次次送到金蚂蚱嘴边。 她心中默默祈祷:就算此盘棋下输了,还望金蚂蚱看在她今日殷勤伺候的份上,将金钟罩借她穿两日保命。 酒过三巡,鹏少卿脸上已见醺色,口齿亦有些不清楚。 他大着舌头问:“这盐引...不知吴兄想要长引还是短引?” 裴明昭虽然也饮了不少的酒,但神志依旧清明,他好奇问道:“长引和短引有何不同?” 换做寻常,鹏少卿听到有人提出这么浅显的问题,定会心生狐疑,可现如今数杯黄汤入肚,他早已神志不清,于是大笑道: “盐引分长短,长引销外路,短引销本路。长引期限一年,短引则是一季,还要限定运盐的数量。吴兄手下货船要是多,自然是长引更合适,不过价格也会高些。” “银钱不成问题。” 裴明昭说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钱匣子,让侍女送到鹏少卿手中。 鹏少卿赤红着脸,打开盒盖,瞧见里面压着厚厚一叠银票,他从中抽出几张,拍在小倌儿眉开眼笑的脸上。 见鹏少卿还要给自己抽成,穆清灵摆摆手笑道:“鹏少且收着,穆某的抽成,吴大哥会单结。” 这可是赃银,她吃饱了撑得才敢要! “吴兄出手大方,难怪穆公子会对你另眼相看。” 鹏少卿意味深长笑道:“看在今日和吴兄相谈甚欢,本少给你指条财路,保证你拉一趟货就能将盐引钱赚来!” “哦,不知鹏少有何高见?吴某愿洗耳恭听。” 裴明昭眼中精光一闪,主动为神智不清的鹏少卿满上一杯酒。 穆清灵坐在自己桌边剥松子,她瞥了眼给鸡拜年的黄鼠狼,心中感叹镇南王溜须拍马的本事倒是突飞猛进,此刻已然不用她热络场子了。 “吴兄一看就是练家子,若是胆子大,可以带手下去东海走一趟货,回来的时候再装满东瀛货,保你赚得盆满钵满!” “可当下朝廷禁令大梁售盐给东瀛人,况且市舶司严查商船走私。如有发现,一律斩首。” “啧,吴兄愚钝,你若和市舶司的官员疏通好关系,在船上做上标记,海岸巡兵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那些官员也需你打点一二。” 鹏少卿说完,做了个点银子的手势。 裴明昭笑道:“自然不成问题,还望鹏少代为引见一二。” 半个时辰后,鹏少卿打着酒嗝,抱着满满的钱匣子洋洋离去。 裴明昭脸上的笑意在鹏少卿走后淡骤然消失,眸底噙着寒意,冷冷道:“想不到,扬州竟烂成这个样子!” 穆清灵不以为然,她用丝帕擦了擦指尖的松子油渍,淡淡道:“水至清则无鱼。今日王爷饵也扔了,网也撒了,小人手上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