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月也约了她几次,两人一起去吃饭逛街看电影,除了盛风之外,今昭少有和人这么结伴出去玩过,体验新奇,但依旧抵不过商场拥堵的人流。 许明月后来再约她,她就只能委婉拒绝。 “今天可能不去了。” “嗯,天气有些热,不太想出门。”她贴着听筒,轻声说着,听到许明月在那头失望挂断,今昭收起手机,叹了口气。 “怎么?你那个女生朋友又约你?”正好盛风在对面厨房收拾食材,听到她讲电话全过程,挑眉问。 “嗯。”今昭情绪微微低落,低着头。 “你对她倒是耐心挺好,好脾气。”盛风话里带了几分怪模怪样,听着像是吃味,今昭不禁抬头,偏过脸认真问。 “盛风,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怎么可能?!”盛风剁排骨的刀震到案板上,重重一响,他出声反驳。 “哦。”今昭还是那副提不起劲的样子,整个人趴到了桌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发呆。 今晚的菜单是板栗排骨汤、芦笋虾、还有一道油焖茄子。 是今昭点的菜,这个季节芦笋已经很少了,盛风跑了好几个超市才买到。 她缺乏生活常识,看到盛风大汗淋漓进来,才知道这件事。 “盛风。”今昭突然出声,“你会不会觉得照顾我很辛苦?”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生活自理,我有什么辛苦的。”盛风头也不回说,在虾仁下锅的噼啪声中,又传来模糊不清的一句。 “这不是我欠你的吗。” ...... “你那个心动男嘉宾,最近怎么样了?”餐桌上,盛风盛着碗问她,像是随口一聊。 “没有怎么样。”今昭闷闷戳着碗里的饭,“消失了。” “?”他诧异扬眉,“消失了?” 过了两秒,反应过来,拉长尾音“哦”了声,“你是说他不搭理你了。” 今昭停住拨饭的动作,生气瞪他,“盛风,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她一字一顿:“食不言寝不语。”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傻子。” 盛风:“?” “不是哑巴?” “有自知之明就好。”今昭说。 “我就不用说得这么直接了。” “.........” 吃完饭,盛风收拾完厨房回去。 拎着垃圾袋临走前,让她检查关好门窗,天气预报说今晚可能会下雨。 下雨。 今昭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个下雨天。 她趴在床上,下巴压着枕头,打开手机。 某个黑色头像。 两人对话还停留在前天,她问他暑假准备做什么,他回了两个字,学习。 然后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新的消息。 今昭慢慢敲着手机,在对话框里删删打打,最后还是一股脑全部删除。 她滚下枕头,拉起被子一把蒙住脸。 大概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却是个大晴天,透亮的金色光芒笼罩大地。 今昭撑伞从公交车下来,面前蓝色路牌上写着榆水巷三个字。 她沿着斜坡,不疾不徐往上走,那把雨伞被她打开,撑在头顶,黑色的长柄伞,在太阳底下,有种莫名的诡异,来往路人都不由把目光投过来,短暂停留。 今昭的脸被巨大的伞面遮住,只露出一截细腻雪白的下巴,窥不到真容,对方便索然收回视线。 她一直撑伞走到了周北屿家前面的那条巷子口,上午时分,日头愈发大了,黑伞打在头顶,吸去不少阳光,今昭整个人笼罩在伞底下,百无聊赖望着前方发呆。 小学时学过一篇课文叫守株待兔,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那个猎人,耐心等待着那只兔子。 大概过了一个钟,兔子终于出现了,周北屿提着垃圾袋,从巷子出来,他穿着黑色t恤和短裤,脚上是拖鞋,宽松舒适的家居服,即便松松垮垮穿在他身上,也有种干净好看的味道。 今昭站在那儿不算低调,毕竟大太阳底下,一把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