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陆倾淮的手勾玩着阿矜胸前的系带开口道,声音明显沉了几分。 “国子监祭酒与少府监还有内务府监求见。” 陆倾淮勾玩着的手顿了顿,接着阿矜就感觉到一阵凉风过,陆倾淮已经站起身了,阿矜顾不了那么多,也跟着站起身。 给陆倾淮擦了头发,阿矜连忙走到旁边的架子上,将陆倾淮干净的衣裳拿起来,抖开给陆倾淮穿上。 待陆倾淮穿戴完了,阿矜拱着手退到一边。 陆倾淮瞥了一眼,接着往外走:“换身衣裳御书房伺候。” “是。”阿矜应声,心却莫名定了下来,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到底还是不想的。 陆倾淮出去之后,阿矜站着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接着便有一群人进来。 她们是汤池里伺候的人,进来的瞧见阿矜只穿着湿透了的里衣,她们全都了然,甚至有人过来伺候。 很快就有人端了新衣服过来:“奴婢伺候姑娘更衣。” 阿矜其实知道,她们的心思,她们以为她在汤池里得了宠幸,得了宠幸,便有可能成为主子。 “多谢,我自己来吧。”阿矜端着衣服到身后的屏风,抖开衣裳一看,怔了怔,衣裳不是御前伺候的衣裳,反倒是有些像深闺中小姐穿的衣裳。 阿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探头问道:“衣裳可有宫女制式的?” “回姑娘,咱们这儿备的,都是这样制式的。” 听到回答,阿矜微微叹了一口气,瞟了一眼换下来的湿衣服,想了想,还是将那衣服换上了。 从汤池出来,阿矜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只换了一身干的衣裳,头发却还是有些湿的,一路往御书房走,走到门前的时候唐祝瞧见阿矜的模样倒是一点也不惊诧,反倒是将旁边人手上的茶盏递给阿矜:“进去吧。” 阿矜伸手接过茶盏,抬步进去。 “奴婢见过陛下,见过两位大人。”阿矜端着茶盏行礼道。 “起身吧。”陆倾淮懒懒地瞥了阿矜一眼开口道。 阿矜身上穿着一件浅粉色月季绣花中袖锦衣,看着一副闺阁小姐的模样,陆倾淮从来看惯了阿矜穿宫女的衣裳,如今看她bbzl穿这样的衣裳,倒是有几分新鲜。 坐在下位的两位大人,看见阿矜的模样,也只是抬头瞟了一眼陆倾淮,接着拿起阿矜方才奉的茶。 他们谈论的无非是登基大典同册封后宫的事宜,因着陆倾淮刚登基,前朝后宫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除厉榛榛被册封为皇后之外,还有好几位官家女子被册封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臣等,就先告辞了。” “下去吧。”陆倾淮懒懒地往椅背上靠,他方才虽擦干了头发,可却也未曾用玉冠束发,满头长发披散着,着一件紫色玉兰绣花长袍,紫色贵气,玉兰清雅,明明是两个极端,在他身上,却有一种莫名的和谐。 两位大人出去之后,阿矜端着托盘去撤桌上的茶盏。 “阿矜。” 阿矜拿着茶盏的手颤了颤:“奴婢在。” “过来。” “是。” 阿矜走到陆倾淮身边,未见陆倾淮其他动作,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陆倾淮起身,看方向,像是往内殿走。 阿矜跟在身后。 陆倾淮坐到榻上,将将躺下,阿矜见陆倾淮躺下,准备过去将陆倾淮安置好便出去了,她已经想好了,今日夜里等陆倾淮睡着了再轻手轻脚地出去,若是要再跪一夜,她是真吃不消。 阿矜刚触到被衾,突然被一股力往下带,整个人便倒在陆倾淮的怀里,鼻尖盈满龙涎香和陆倾淮身上独有的味道。 “陛……陛下。”阿矜结巴地叫了一声。 陆倾淮没应声,抱着她的手紧了一些,像是在找一个舒服的姿势,阿矜躺着不敢动,生怕陆倾淮一个不高兴就要杀了她。 陆倾淮搂着她过了一会儿,阿矜就听见陆倾淮均匀的呼吸声,盯着团龙密纹帐顶好久。 陆倾淮身上很热,她身上的衣裳也未褪,殿内炭火足,阿矜躺着,感觉身上热得紧,头发也未干透,难受得紧,熬了好一会儿,终于熬不住了,迷迷糊糊地睡过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