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矜犹豫了一会儿,坐到陆倾淮旁边的凳子上,唐祝是极会看眼色的,让人备了另外一副碗筷上来,又带着其他人尽数退了下去,阿矜觉得此时的氛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微妙,一直不停bbzl地给陆倾淮布菜。 “碗筷添上来,是用来看的吗?”陆倾淮一边吃着阿矜给他布的菜一边反问。 阿矜这才放下夹菜的筷子,拿起自己的筷子,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夹了一块肉多的排骨,刚刚她就看上排骨了,排骨是酸甜口味的,色泽鲜亮,闻着也酸酸甜甜的,让人的口水忍不住分泌,咬了一口,排骨有些韧,阿矜又咬了一下,还是没咬动,在陆倾淮面前吐出来是不可能的,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整块塞进去,但是这块排骨肉多,阿矜塞进去之后,无比后悔。 陆倾淮偏头就看见阿矜低着头,腮帮子鼓得跟个小松鼠似得,一动一动的,一时间觉得可爱又好笑,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阿矜吃完排骨之后,还不忘给陆倾淮布菜。之后给自己夹的都是好咬的东西,刚夹了一筷子青菜,还没吃完呢,碗里就多了一块排骨,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递过来的玉箸,方才,是陆倾淮给她布菜! “奴婢谢陛下赏赐。”阿矜连忙将嘴里的菜吞下,夹起那块排骨吃。 一顿膳,用的阿矜是心惊胆战的,毕竟,陆倾淮就坐在旁边。换谁谁都不会自在吧。 用完膳之后,陆倾淮接着看折子,看了一下午,阿矜也跟着侍奉了一下午。快傍晚的时候,阿矜出去换茶,刚掀开帘子,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位年轻男子正跟唐祝说着什么,那男子穿着一身侍卫的衣裳,看着有几分眼。彼时,天将将暗,冬夜里的天总是暗得快些。 阿矜手上端着托盘,脑子里蓦然跳出宫变那日,扛着禹王陆倾洋的尸身进来的那个满脸是血的侍卫。还有,之前慈宁宫合宫的下人杖毙时,给陆倾淮递剑的也是他,怀远。 有段时日未见,阿矜都快忘了,阿矜确实有好几日未曾见到他了,他是陆倾淮的贴身侍卫,想来,应该日日候在陆倾淮身边才对,除非,陆倾淮有什么差事让他去办。 阿矜抬眼看了怀远一眼,没想到怀远如此警觉,阿矜不过就是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就偏头,对上了阿矜的眼睛,视线相触,阿矜连忙低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一眼,阿矜明显感受到了怀远眼里的敌意。虽然很淡,但是阿矜确定,因为那个眼神,阿矜在先帝的眼睛里也见过。 阿矜端着托盘,朝怀远微微行了一个礼,转身往后头的小厨房走,虽知道他不喜她,但这是在御前,该有的礼数还是少不了,大不了,以后同他少接触些就成了。只不过,阿矜倒是有些不明白,她同这个怀远总就未见过几面,他的敌意从何而来的? “顾侍卫,待奴才进去通传一声。”唐祝最后这句话说得大声些,阿矜依稀能听见。 “嗯。”怀远淡淡地应了一声。 剩下的话,阿矜就听不见了。只觉得他们主仆的性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阿矜从小厨房端了bbzl两盏茶出来,到门前,唐祝瞥了一眼阿矜端着的两盏茶,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阿矜的心里有些发毛,进去的时候,都紧张了不少。 阿矜走进去,看见怀远站在书桌前,像是已经跟陆倾淮说完了。两个人听见动静,皆看了阿矜一眼,怀远看见阿矜手上的两盏茶,倒眼神倒是有些诧异。 阿矜先给陆倾淮上了茶,接着端到怀远面前,怀远未接,看向陆倾淮,透出些微询问的意思。陆倾淮用茶盖撇着茶的浮末,看都未看开口道:“用吧。” “谢皇上。”怀远道谢,伸手接过。 怀远出去之后,陆倾淮看了一眼外殿,叫了一声:“唐祝。” “奴才在。”唐祝很快就进来了,“陛下有何吩咐?” “朕晚膳去未央宫用。” 陆倾淮说完,唐祝和阿矜皆是一愣,唐祝很快应声道:“奴才这就备轿撵,且让人去未央宫通传一声。” 阿矜松了一口气,感觉心情有些微妙,说不上来为什么。不过,也是应该的,毕竟岳晋阳和厉君越前后都来提醒,若是还不宠幸后宫,怕是真要积怨颇深。 “阿矜。” “奴婢在。” 阿矜看了一眼立刻就懂了,转身到架子前取下挂着的香囊和玉佩。早上大抵是陆倾淮自己更的衣,所以这些个该挂在腰上的物件是一件未挂。阿矜取了走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