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道。 “朝堂之上,官场之中,是非纷扰,远离不了。还是早些回去洗洗睡吧,能过活一日是一日。” —— 阿矜虽忍着,可癸水这种东西,靠忍,又怎么忍得住。头又晕得厉害,阿矜有些吃力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每踏一步在松软的雪上,脚步有些虚浮,阿矜觉得很是疲乏。 走了一段,阿矜实在忍不住了,看了一眼走在旁边的唐祝,刚要伸手过去轻拍一下他,同他讲一声。突然脑子一阵发晕,整个人往后一软就倒了下去。 唐祝是最先瞧见的,当即吓了一跳,脚步顿了顿,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阿矜姐姐!”接着听见一声脆生生的惊呼声。 陆倾淮原在前头走着,听见动静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见那声叫声,眉心一跳,回过头的时候,就看见阿矜已经倒在雪地上了。 瘦瘦小小的一团,鹅毛大的雪落了几片在她脸上,脸色有些白,安静得像睡着了一样。 唐祝还未反应过来,陆倾淮已经疾步走到了阿矜的身边。 在场人人都瞧见了,方才观刑时面无bbzl表情,甚至连眉毛都未动一下的陆倾淮,这会儿却明显的慌了。 “阿矜。”陆倾淮轻轻摇晃了阿矜一下唤道。 阿矜未应。 接着唐祝就看见陆倾淮伸手,准备将她抱起,陆倾淮的动作很明显地凝滞了一下。接着,他清楚地看见,陆倾淮的右手将阿矜揽在怀里,抽出了抱着她的左手,白净修长的手上沾着一点鲜红的血,看着有些吓人。 心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只见陆倾淮盯着手上的血,凝了半晌,唐祝借着灯笼昏黄摇晃的烛光看见他手上暴起的青筋,瞬间有些心慌。 “将随行的太医都给朕叫过来。”陆倾淮的语气有些急,命令了一句之后便将身上的银狐大氅脱下披盖在阿矜的身上,抱起阿矜疾步往厢房去。 “是。”唐祝也有些慌地应声道,催促身边的小太监,“快去!” “是。”好几个小太监忙不迭地应声,小跑着出去。 —— 邓清希被传的时候吓了一跳,夜里才观了刑,现下还胆战心惊的,冷不丁被陆倾淮传召,换谁谁不害怕。 “陛下传了随行的太医全都一同过去。”小太监开口道。 “出了何事了?陛下这样急着召见?还是全部随行的太医?”邓清希一边着急忙慌地穿衣裳一边问道,穿衣服的手都有些不大利索。 小太监看了一眼周遭,低声开口道:“不知怎么的,从寺前回来的路上,阿矜姐姐晕倒了,还见了红。” “阿矜?”邓清希喃喃了一遍这个名字,接着道,“可是陛下身边那位女子!” 讲到这,邓清希这心哪,就跳得更厉害了,见红可不是什么小事哪! “正是,邓大人可快些吧,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奴才们可担待不起。”小太监有些焦急地催促道。 “太医院也担待不起。”邓清希应了一句,将官帽戴好,拿起旁边放着的药箱开口道,“走吧。” —— 厢房,陆倾淮抱着阿矜有些急切地进门,将她放到床榻上,看了一眼门外,开口问道:“太医呢?怎么还未来?” 唐祝亦有些心焦地瞧着门外,安抚道:“陛下稍安,奴才方才已经着人去叫了,他们必定不敢耽搁,这会儿,许是已经在路上了,估摸着一会儿就到。” 这话,唐祝说的倒是有些心虚,不过幸好,陆倾淮未再应声,而是看着床榻上的阿矜。 唐祝悄悄抬头,扫了陆倾淮一眼,看他的样子,是真的急了。伞都未来得及撑,身上落了一些残雪,因着屋里暖和,此时已经化成了水,玄色白龙纹缎常服也有些乱了,看着有几分颓/丧之色。 “陛下,太医院的几位大人来了。”门口传来小太监通传的声音。 “进。”陆倾淮应声,声音里透出几分不耐。 邓清希听见这一声,心也跟着颤了颤,领着众人进去。房里还是熟悉的龙涎香味道,碳火烧得足,暖和得很,同外头的冰天雪地没得bbzl比。 “微臣,见过陛下。”邓清希同众人正要跪下,就听见陆倾淮道,“不必跪了,快过来给她瞧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