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日,太医是如何说的?”阿矜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她只是来癸水了而已,还劳动了随行的太医,这事,若是传出去,还真是有些不大好意思。 说到这个,宛音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奴婢昨日,未进厢房,并不清楚。” “对了,姐姐既醒了,先用些粥吧,刚热好的粥,粥喝完了好喝药,不伤胃。” “太医还开了方子?”阿矜听见药,有些奇怪地问道,不就癸水而已,还需要用药? “嗯,唐公公吩咐的。”宛音应声。 阿矜也知道宛音知道的不多,也就没再开口问了。 粥是白粥,配了些酸辣爽口的小菜,很好吃,阿矜一口气喝了两碗,觉得甚饱。 “药大抵是快煎好了,奴婢去瞧瞧。”宛音见阿矜粥吃好了,开口道。 阿矜伸手拉住宛音,有几分撒娇道:“好饱,过会儿再去拿吧,现下拿了我也喝不下。” 彼时陆倾淮正巧祭祀祈福回来,还未进门,便依稀听见阿矜说这话,脚步顿了顿。 她好似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他能听得出来,阿矜的语气同之前的都不一样,自在随性,还有几分女儿家的娇憨。 唐祝见陆倾淮停在原地,扫了一眼,见他的手正摩挲着腰间的玄色龙纹香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抬步往里走,唐祝极有眼力见地咳嗽了一声。 阿矜和宛音听见声音,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陆倾淮已经走进来了。 宛音连忙跪下行礼道:“奴婢见过陛下。” 阿矜当即想掀开被子起身行礼,陆倾淮见状开口道:“不必行礼bbzl了,躺着吧。” “是。”阿矜有些惴惴不安地应声道。 “都下去吧。”陆倾淮接着道。 “是。”唐祝和宛音他们应声退下。 他们退下之后,厢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阿矜的心七上八下的,不敢看陆倾淮。 过了半晌,就听见一阵脚步声,阿矜眼皮微抬,陆倾淮已经坐到榻边了。他的身上还带着一丝外头的寒气,凉意侵袭,阿矜只穿着里衣,这会儿又未盖被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还觉得哪里不适?” 陆倾淮一开口,阿矜一怔,摇了摇头。怎么感觉,睡了一日醒来,陆倾淮的语气都变了。 “过一会儿便将药用了吧。”陆倾淮接着道,“给你调理用的。” “是。”阿矜应声。 “朕,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也不必如此害怕。” 阿矜轻瞥了陆倾淮一眼,他身上依旧穿着玄色龙纹衮服,不过脸色看着有些不大好,眼底青了一些,看着像是未休息好的样子。不过陆倾淮这喜怒无常的性子,即便他现下如此说,阿矜也有些不大相信。 陆倾淮伸手抚上阿矜的脸,轻轻地摩挲着,好一会儿,阿矜乖巧地任他摸着,就听见陆倾淮接着问道:“可还要睡会儿?” 阿矜已经在床上躺得有些头晕了,听见陆倾淮这么说,忙摇了摇头。陆倾淮见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那便坐一会儿。” “好。”阿矜应声,看着陆倾淮站起身往书桌那边去,拿起桌上的折子看。 阿矜其实有些懵,她总觉得,陆倾淮同之前有些不大一样了。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呆在床榻上过了好一会儿,听见陆倾淮开口问道:“现下可喝得下了?” 阿矜反应了一下,才知道陆倾淮方才说的过一会儿将药用了是什么意思,原来,陆倾淮方才是听见了她同宛音说的话。 “嗯。”阿矜应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