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酸杏干,就想到陆倾淮方才有些失态的模样。 阿矜可从未见过陆倾淮如此模样,甫一见到,还有些不习惯。 “明日再祈福一日就要回宫了,也不知道如此大雪,能不能回去?”宛音一边收拾着手上的茶盏bbzl,一边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雪自言自语道。 “对了,姐姐,今早我听他们嚼舌根,说昨儿夜里,右骁卫连夜去了徐镜廷的府邸抄了家。早前就听闻徐大人的嫡女徐雅楠相貌端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闻要被充为营/妓,宁死不从,生生撞向侍卫的刀刃,自尽了。” 宛音说到这,感慨了一句:“不管是奴婢,还是官家小姐,生死都由不得自己。若她当真成了营/妓,连我们做奴婢的还不如呢。” 阿矜听见宛音这话,就想到了昨夜里的情形,心情莫名有些沉重起来。 宛音见阿矜呆呆的,连声道:“是奴婢的错,惹得姐姐心情不好了!” “无事。”阿矜应道,“你接着弄吧,我出去转转。” “好。”宛音应声。 阿矜从小厨房的门头拿了一把伞便出去了,山上下了雪甚是静谧,远处的山上树叶还未全落,雪积在绿色的叶子上,很漂亮。 昨夜里的场景和宛音的话一直萦绕在脑子里,阿矜不禁叹了一口气。即便知道皇宫危险,陆倾淮危险又能如何,她现下什么也做不了,身不由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管怎样,小心谨慎,保全性命便好了。 “阿矜姐姐!”听见声音,阿矜回过头,就看见小秦子气喘吁吁地小跑着过来,身上落了雪也不顾。 “姐姐原是在这,让奴才好找!”小秦子一边喘气一边开口道。 “出什么事了?”有上回那次的事,阿矜看见小秦子如此慌张就害怕,连忙开口问道。 “唐公公让奴才来同姐姐说一声,别走远了,以免陛下随时传召。” “晓得了。”阿矜应声道,“我就绕着厢房稍微走一圈便回去。” “嗯。”小秦子应声接着小跑着回去。 她其实也走不了多远,昨夜观刑站得久,她的膝盖脚踝现下还酸痛着,只不过不想同陆倾淮在一块罢了,既能出来松口气,自然是要出来的。 沿着小径慢慢走,看着外头的落雪,阿矜的心,也随着慢慢沉静下来。 收了伞,走上廊道,阿矜看雪看得有些入神,注意到前面廊下的人,吓了一跳,连忙低头转身就要走。 “站住!” 听见厉式开的声音响起,阿矜偏头叹了一口气,接着回过头,行礼道:“奴婢见过世子殿下。” 厉式开穿了一身月白貔貅暗纹常服,一身白,同外头的雪颜色相近,这颜色,穿在他身上,减了几分他身上的纨绔之气,添了几分清冷。 厉式开未叫她起身,阿矜也不敢起身,微微躬着身,视线里,厉式开的麒麟纹靴慢慢靠近,直到跟前。 “见着本世子就要跑,怎么?本世子是什么洪水猛兽吗?”厉式开低眉,扫了一眼低着头的阿矜,开口问道。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似是在说笑。 阿矜想了想,不知道如何应声,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正有些着急,冷不防就听见厉式开接bbzl着道。 “听闻,昨夜徐镜廷谋逆,陛下还带了你一同去大雄宝殿?” 阿矜心里暗骂一声,这厉式开,怎么好端端的,在她面前提起这事!且不说谋逆这事本就忌讳,厉式开问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阿矜不敢乱回话,一直未应声。 厉式开像是知道她不会应,接着道:“咱们的陛下,可真不会怜香惜玉,好端端的美人,带去如此凶险的地方,刀剑无眼,若是磕着碰着了,他不心疼,本世子可是要心疼的。” 旁的不好说,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