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陛下。”张城端着药行礼请安道。 “起身吧。”陆倾淮应声,低眉瞥了一眼他手上端着的药。 “谢陛下。”张城应声起身,视线从陆倾淮的脚边往上,虽他穿着玄色的衣袍,可依旧能看到他玄色衣袍颜色深了好大一块。他原以为是被雨淋湿的,还想着撑伞的小太监怎地如此不小心,可再往上,看见陆倾淮脖颈处鲜红的血时便明了了。 那不是雨,而是血。吓得一激灵,恭恭敬敬地开口道:“陛下,药,熬好了。” 陆倾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吩咐bbzl道:“端去温着吧。” “是,那微臣,先告退了。”张城应声,松了口气往小厨房的方向去。 陆倾淮转而往汤池走,唐祝跟着,就听见陆倾淮的声音在前头响起:“封她为昭仪,赐居重华殿,明日就让内侍省去办。” 唐祝愣了一下,迟疑着开口道:“陛下,阿矜原是奴婢,一下封为正二品昭仪,从前也没有这样的规矩,奴才怕前朝后宫会有非议。” 陆倾淮脚步顿住,斜睨了唐祝一眼,唐祝连忙道:“奴才僭越,陛下恕罪,奴才明日一早就着人通知内侍省。” “还有,今日的事,不必让她知道。” “奴才明白。” 进了汤池沐浴好出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唐祝试探性地提了一嘴:“陛下,现下让张太医过来吗?” “嗯。”陆倾淮应声,慢慢往偏殿走。 唐祝让小太监过去叫,顺便还嘱咐了一句:“顺便拿些蜜饯放旁边。” “奴才晓得了。”小太监悄声应道。 阿矜是被陆倾淮叫醒的,醒的时候头晕乎乎的,有些难受。还没完全睁开眼睛,就闻到了陆倾淮身上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 “陛下。”阿矜开口唤了一声,她才醒,声音软软糯糯的。 “嗯。”陆倾淮轻轻地应声道,“阿矜,起身将药喝了再睡吧。” 张城端着药在下头,听见陆倾淮这样轻声细语地说话,甚是诧异,陆倾淮现下的样子,跟方才杀伐狠厉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阿矜现下清醒过来了,起身就看见唐祝和两个小太监跟在身后,张城张太医亦端着什么东西在旁边。 陆倾淮侧过身,朝着张城伸手,张城愣了好一会儿,才将手上的药端过去递到陆倾淮的手边。他没想到,陆倾淮会朝他伸手,毕竟他可是天子,从来都是别人服侍他,哪里还会想到他会亲自服侍别人。 阿矜看见陆倾淮接过药,也有些慌了,开口道:“陛下,给奴婢吧。” 阿矜说归阿矜说,陆倾淮没有半点要将手上的药递给她的意思,阿矜只好作罢。 陆倾淮舀了一勺药,吹了吹,递到阿矜的唇边。他没服侍过人,动作甚是生涩,阿矜也很不习惯,喝了一口,接着又开口道:“陛下,还是奴婢自己来吧。” 陆倾淮见阿矜不习惯,便也就伸手递过去了,阿矜用勺子搅了两下,吹了吹,一口气喝尽了。药原本就不热了,是温温的,其实不用吹也能喝。阿矜喝着觉得药跟之前喝的味道有一点不一样,喝完有些疑惑地看向陆倾淮,轻声问道:“陛下,这药?” 陆倾淮接着应声道:“你之前的那药喝了有段时日了,精神一直未见好,朕方才让张城过来替你把了脉,换了个调理的方子。” “方才?”阿矜重复了一遍。 “嗯,方才你睡得熟,朕就未叫你。”陆倾淮解释道。 阿矜点了点头,算做应声了。 见阿矜将药喝完了,张城将手上的托bbzl盘递过去,阿矜伸手夹了一块蜜渍桃子放进嘴里,药的苦涩一下就被冲散了。 阿矜吃完蜜饯,唐祝便上前碰了碰张城的手肘,张城会意,随着他们一同退下,殿内便只剩下阿矜和陆倾淮了。 “既喝完药,时辰也不早了,睡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