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膑生的,如今谭膑手握兵符不肯回来,就是想用此要挟萧染,想要换回尚太君跟儿子。 这话传到萧宠耳朵里,气的他大发雷霆,一把将墙上挂着的宝剑,气势汹汹的提着剑就要杀人,“胆敢非议本宫的血统,看我不把你舌根割掉!” 常内侍赶紧过来拦他,劝道:“殿下莫要动怒。您仔细想想,若您不是先皇所生,她能对您那般宠爱么?这事咱们清者自清,没必要挨个跟旁人解释,不然倒是显得咱们心虚了。” 萧宠这才喘息着冷静下来,将宝剑扔在地上,厉声说道:“我与母皇的血脉关系岂是他们能随口挑拨的?至于那个谭将军有算个什么东西,还妄图跟本宫扯上关系,真是做梦!从此刻起,咱们宫里若是有人乱嚼舌根,别怪我把他舌头给拔下来!” 萧宠这边都气的要杀人了,而尚太君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众人就不信关于这事他没听到只言片语。 坤宁宫里,盛夏边给楚子栎剥瓜子,边说道:“你听听这宫里讨论来讨论去,怎么陛下就不阻止呢?这丢的不是皇家脸面,不是咱们陛下的脸面吗?” “谁告诉你这丢的是陛下的脸面了?”暮春说道:“这丢的分明是先皇的脸面。” 巧取豪夺的是先皇,被戴绿帽子的也可能是先皇,关萧染什么事。而先皇的那点脸面,在抢臣子夫郎的时候就已经丢完了,死后更不怕丢。 盛夏听的一愣,连手里的瓜子都忘了剥。 楚子栎跟只嗷嗷待哺的雏鸟一样,双手搭在膝盖上,乖乖的坐在凳子上,仰头张嘴等着投喂,如今迟迟等不来瓜子,不由心急的拍盛夏的胳膊提醒他,把脸凑到他面前“啊啊啊”的朝他张嘴。 “对不起殿下对不起。”盛夏毫无诚意的道歉,笑着把瓜子嘴到楚子栎嘴里,“奴才真是该死,都把您给忘了。” 等楚子栎吃到瓜子乖乖坐回去后,盛夏才接着八卦,“那尚太君怎么不出面澄清阻止?他也真沉得住气。” 暮春回道:“宫里做主的是咱们陛下,太君出来解释便会被人认为是欲盖弥彰,越解释才会越解释不清。” 盛夏还要再问,暮春转身过来拿了一颗瓜子塞他嘴里,嗔斥道:“脸才刚消肿就忘了疼?讨论两句就算了,皇家的事哪里能由咱们两个内侍说个不停的,仔细被人听见要拔掉你的舌头。” 盛夏这才赶紧闭上嘴巴将舌头藏起来。 楚子栎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从盛夏嘴里把关于尚太君的整个过往听完,不由砸两下嘴里的瓜子。 怪不得萧染昨天说把萧宠嫁出去为他出气,原来都是计划好了的啊,他不过是凑巧赶上了。 她脸可真大,真会借事送人情,亏他昨晚还感动了一小会儿呢。 啧,白感动了。 第9章 这是萧染的天下 宫里舆论风波一日不停,萧宠就一日吃不下去饭,他不敢去找萧染闹,只能怒气冲冲的去质问尚太君。 尚太君虽贵为太君,可居住的永寿宫却低调至极,哪怕先帝在世时,他也不是个奢靡之人。 先前萧染说要消减宫里用度补充边疆军饷,各宫听说后脸都拉的老长,不情不愿的从牙缝里挤些银钱,唯有尚太君,将宫里多余的内侍外嫁,吃穿用度样样节省,使得本来就低调的永寿宫,竟消减的有些寒酸,后来还是萧染又给他补给了一些回来。 萧宠从来就不是个有规矩的人,更何况是进自己父后的宫殿,直接就带着小喜走了进去,根本不着人通报。 瞧见尚太君在用饭,萧宠顿时甩袖子,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扭着身子背对着尚太君,等他先开口问自己。 尚太君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便继续低头用饭,直到萧宠面子快绷不住要撒泼的时候,才吞掉嘴里的饭,出声询问,“可要添副碗筷坐下吃点?” “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能吃的下去饭?”萧宠挨着尚太君坐下,手掌在红木桌上拍的啪啪作响,后来嫌疼又缩了回去,“您也不听听外面都在说什么。” 尚太君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红木桌,这还是萧染送来的呢,他垂眸看着碗里的米,说道:“无论传的什么,只要不放在心上便都不重要。” 他这不争不抢的态度惹的萧宠不满,脾气蹭的一下窜了出来,“您贵为太君,我贵为皇子,难道就要在自家宫殿里任由自家的奴才在背后非议?” “我就不明白您为何这么软弱,蜷缩在这深宫里不愿意出去争,不愿意出去抢,要不是母皇护着,您觉得您能活到现在吗?”萧宠情绪上来,口无遮拦起来,“如果您稍微有出息一些,现在坐在乾清宫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尚太君脸瞬间冷了下来,拿着筷子的那只手朝萧宠脸上就是一巴掌,打的萧宠难以置信的愣在原地,后知后觉的才抬手捂脸,睁大眼睛轻声抽气,“您,您打我?”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