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注意力。暮春问,“眼前的什么事儿?” 盛夏一副“你怎么突然傻了”的表情,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是跟青庭殿下一同去太学的事儿?毕竟之前在慈宁宫有过那么一出,咱们殿下如果再跟他在学堂里碰面,该怎么相处呢?” 楚子栎翻了白眼,心想多大点的事儿,到时候再收拾一顿就是了。 熊孩子没被管束过,多打几顿就老实了。 心里一旦装着事,就觉得时间过的也快,盛夏再回过神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同暮春一起站在学堂门口,而学堂里面坐着刚被李太傅领进去的楚子栎跟吕青庭。 好巧不巧,两人坐在一个竖排,中间隔着一位官宦人家的儿子。 太学里不存在什么男女不同席的规矩,都是念书的人,分什么性别。因此男女同坐一所学堂里,三十个学生,年龄最小的才四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岁。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能坐在这里的学子,家里都是在京中数一数二的,所以虽说男女能同席,但还是在男女之间横了一处纱布屏风,免得双方碍于异性在场都不自在,心思不放在书本上。 教学的太师太傅也不会按着年龄教学,而是因材施教。听的懂的能做文章的,任务就多一些,若是年龄小听不懂大道理的,就做些最简单的事情,那就是练字。 上午读书,下午练字,中午不睡觉的那就作画,除此之外,女子还有骑射课,男子有女红课,中间休息的时候,还可以投壶下棋。 这些安排都是极其妥当的,可偏偏总有些意外。例如今天过来的吕青庭跟楚子栎。 两人一个年龄小,一个心智低,并在一起就是俩孩子。 太傅本就没对两人能做文章有所期待,只希望能规规矩矩的练字就好。 可这俩孩子倒好,刚来第一天就在众人面前掐了起来。 从吕青庭在学堂门口看见楚子栎的时候,就一直在磨牙,恨不得扑上去咬他。落座之后,更是越过夹在两人中间的男子,团了纸团往后扔在楚子栎脸上。 趴在桌子上双手握笔,老老实实画蚯蚓的人被砸的一缩头,手里头的笔掉在纸上,蚯蚓旁边顿时多了滩墨渍。 吕青庭朝楚子栎做鬼脸,得意的抬着头 楚子栎打开纸团,上面是两团黑疙瘩,看痕迹应该是想写“傻子”,但他又不会写“傻”这个字,后来索性干脆划掉,在旁边歪歪扭扭写了个好大的──“猪!” 楚子栎心道幼稚,将纸团又扔了回去,砸在吕青庭的后脑勺上,随后纸团又被弹落到地上。 这一幕正好被抬头休息眼睛的房宴看到,不由微微皱了皱眉,与此同时,被砸到的吕青庭捂着后脑勺哇的一下叫出声,跟太傅告状,“有人拿东西砸我。” 他这一嗓子嚎出来,楚子栎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被个孩子算计了!心里大呼难以置信,吕青庭居然长了脑子?莫不是有人给他出了主意? 而本来充满读书声的学堂因为突如其来的动静慢慢安静了下来,目光全都朝吕青庭的方向看去。 太傅从书案后面站起来,因为学堂秩序被扰乱,脸色略显不悦,皱眉询问,“怎么回事?” 吕青庭从地上把纸团捡起来,摊手递给太傅,扁嘴告状,“有人用这个砸我。” 太傅将纸团展开,看到上面奇丑无比的字,眼尾肉眼可见的抽了两下。 ……当真是好多年没见过这么丑的字了,一时间觉得有些扎眼睛。 她拿着纸团展示给众人看,语气严肃的问道:“谁做的,主动站出来。” 房宴朝楚子栎看去。 楚子栎默默的举起小手站起来,委屈的说道:“是他先扔的我。” 太傅朝吕青庭看去,吕青庭猛摇头。太傅问楚子栎,“可有人看见他扔你了?” 楚子栎眼睛看向坐在两人中间的那位男子,这是礼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