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脖子说道:“皇上独宠我儿,还不允许我骄傲了是吗?” “这事是说不准的,万一我儿被封为君后了呢?”马主君摸着腕上的玉镯,说道:“反正都惹了别人的眼,你再怕又有什么用。” 马春怼不过夫郎,也不敢硬怼,只能按在椅子左右扶上直起腰板睁眼瞪他。 马主君根本不看她。 “你话虽是这么说,可咱们到底是小门小户,根本保护不了乐儿,也没办法成为他强硬的家族后盾。”马春叹息一声,跌坐回椅子上,“所以我才说,宁愿不去争那个位置,也要把命保住。” “就……就走一步看一步。”马主君觉得腕上的玉镯有些凉,就用袖子塞在镯子下面隔开腕,小声说:“乐儿说他心里有数。” 马春心想他一个孩子,心里再有数又能如何?宫里暗箭难防,以他那个性子,哪里应付得了。 别说马乐应付不来,就连马春自己都应付不了同僚突如其来的热情,可她怕得罪人,又不敢直言闭门谢客,只好装病咳嗽,等客人寒暄过后主动离去。 瞧着府里桌子上摆落的诸多贺礼,马春觉得这似乎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告假这些天,她每日看书写字,偶尔跟夫郎一起垂钓浇花,就过的挺好的。 马春也不知道,自己这病假还要告多久,自己还要躲吕晟躲多久,总不能这么躲一辈子? 可若是回到朝堂上,吕晟定然会咄咄逼人处处威胁,她到时候可能应付的了? 马春叹息一声,背在身后往书房走,从侧面瞧着,腰似乎都弯了不少。 宫 外马府如此热闹,宫内水絮宫却冷清的多。 各宫送来的贺礼马乐照单全收,但却闭宫谢客不留人。 丫丫瞧着这些昂贵到让他不敢用碰的东西,结结巴巴的道:“我、我都觉得我的指头配不上摸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是染了我身上的俗气多不好。” “你戴上试试,”马乐将玛瑙镯拿起来,不顾丫丫反抗给他戴上,左右打量,评价道:“还挺合适的。” “不合适不合适,我觉得我的都不是我的了。”丫丫胳膊伸直,生怕垂下来镯就会从腕上滑落掉在地上。 丫丫慌忙把镯子拿下来,用巾帕仔细擦了一遍,小心翼翼的搁在锦盒里。瞧着满屋子的东西,丫丫皱巴着脸,“公子,你说咱们光收礼物不留人吃饭,是不是不太厚道?” 难不成以后水絮宫的规矩就成了:送礼可以,吃饭没门? 马乐心道我都是一个要“死”的人了,何必去讨好他们呢。 各宫各院都送了东西过来祝贺马乐升为贤妃,其数吕墨送的东西最为昂贵,他将自己父亲替自己求来的汉白玉送子观音都给马乐送了过去。 梁君当时就惊了,心道吕墨转性了?知道自己没有侍寝的希望,于是开始投靠巴结马乐了? 瞧见梁君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吕墨笑了,放下的茶盏,用巾帕按了按嘴角的水渍,说道:“做什么这么惊讶, 不就是一尊送子观音么。” 梁君一边感叹吕家的财力,一边狐疑的打量吕墨,总觉得他不对劲。 吕墨眼神微冷,笑里藏刀,“观音我是给他送过去了,可他有没有命享用我就不知道了。” 梁君听吕墨这么说,才觉得心里的违和感消散了。如果吕墨变的温婉大度,那就不是吕墨了。 梁君委婉含蓄的刺探吕墨有没有什么计划,谁知道吕墨对他竟是如此信任,将计划全都托盘而出。 原来吕家人在水絮宫里安插了人,同吕墨住在一个宫的那个贵人,他娘就是吕家门生。 吕墨连那个贵人的姓名都直接告诉了梁君,说他打算让他在吕墨的饮食里下毒。 “这么直接?”梁君惊呆了,问道:“马乐要是被毒死了,皇上定然会往下查的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