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楚子栎列举的这些事情里看,房宴做的事情的确是一个姐姐为弟弟做的事情,没有半分暧昧。 房宴看了萧染一眼,问楚子栎,“那你对皇上呢?她供你吃喝,你不是也唤她阿姐吗?” “阿姐与你不同。”楚子栎笑,扭着脖子昂头看了萧染一眼,萧染垂眸看他,楚子栎不由自主的眉眼弯弯,声音软糯,“我俩没有血缘关系。” 得嘞,他这个时候倒是不糊涂了。 房宴噎了一瞬,“……可咱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呀。” 楚子栎点头,在房宴期待的眼神下肯定的说道:“所以咱俩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弟。” “……”感情不管双方有没有血缘关系,只要不喜欢对方,两人都可以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弟。 房宴觉得好笑,反问楚子栎,“照殿下这么说,那全大萧的男女都是异父异母的姐弟兄妹了?” 楚子栎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合掌说道:“大萧子民一家亲嘛。” 瞧着楚子栎把房宴说的哑口无言,萧染默默的抿了口茶。 房宴今天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想同一个故意装糊涂的人讲道理是讲不明白的。 见房宴心累到不想跟他说话,楚子栎轻咳一声,神色认真的问她,“你会娶房吉吗?” 房宴闻言一怔,抬头惊诧的看着楚子栎,微微皱眉摇头,“怎么可能,他是我弟弟。” “我也拿你当亲姐姐啊。”楚子栎反指着自己,笑吟吟的说,“你若是娶我,跟娶了房吉有何区别?” 他说话条理清晰眼神清澈,哪有半分痴傻模样。 房宴定睛看着楚子栎,忽然垂眸一笑,微微摇头,“我以为殿下在宫过的不好,这才以痴傻面孔示人自保,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以殿下的聪慧,定然是吃不了亏的。” 楚子栎摇头,暗示性的偷偷看了萧染一眼,嘟囔着嘴巴小声哼唧,“还是会吃亏的。” 萧染将楚子栎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微微笑,抬将自己端着的茶盏递给他。楚子栎立马满脸笑意的接过来,就着她喝过的茶盏抿了口茶,丝毫不避讳。 房宴如今才看明白两人的关系并非是她想的那般不堪,不由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许是我自作多情了。” 房宴低头拱,为自己的冲动道歉,“求陛下降罪。” 楚子栎歪着脑袋看向萧染。 他之所以进来胡搅蛮缠同房宴不讲道理,就是怕君臣两人生隙。房宴之所以这般冲动,还是因为尚且年轻,没吃过什么苦,等将来历练之后,定然会是萧染的好帮。 萧染沉吟片刻后说道:“喜欢一个人并且敢于争取没有错,你错就错在太自以为是。这事就到此为止,你回去安心等春试结果。” 楚子栎站起来,招让抱着食盒站在门口的盛夏进来,他从盛夏里接过食盒,认真的朝房宴说了句,“谢谢宴姐姐。” 房宴轻笑摇头,垂眸行礼退下。 转身出去的时候,房宴听到楚子栎同萧染的说话声,声音轻轻甜甜,那一瞬间房宴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些空。 仔细想想,她好像是喜欢楚子栎的,因为她喜欢同楚子栎相处时的轻松自在。可刚才的楚子栎却让房宴觉得有些陌生,这么一想,自己当真不太了解他。 也许真是自己看的不够透彻,没经历过,这将同窗之情亦或是姐弟情误当成别的情感。 房宴离开后,萧染垂眸问楚子栎,“刚才怎么去而又返了,难不成就为了偷听朕同房宴说了什么?” 楚子栎摇摇头,将食盒搁在桌子上,转身看向萧染,后腰抵着桌子,上身往后倾仰,嘴角有止不住的笑意,昂头看她,“我要同你一起去边疆。” 楚子栎眼睛里盛 着细碎的光亮,专注的看向萧染时,清澈的眼眸里只有她的脸。 萧染心里微动,上前一步抬揽住楚子栎的腰,掌心贴着他的后背,将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垂眸低头问他,“以什么身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