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包子搁在萧宠面前的小碗里,极力推荐,“这是市井买的最好的包子,我每次回京都要天天吃,怎么都吃不腻,你尝尝可合胃口。” 萧宠垂眸看着碗里白嫩的小笼包,给谭澄面子,低头尝了一口。 小笼包面软汤浓,鲜香四溢。 萧宠觉得合口,吃完后拿着空碗递到谭澄面前。 意思很明显,他想再要一个。 谭澄一怔,明白萧宠喜欢吃,便笑了,低头给他又夹了一下搁在碗里,萧宠这才收回胳膊,又低头吃了起来。 谭澄看着安静吃饭细嚼慢咽的萧宠,觉得他跟旁人都不一样。这若是换成个女人在她面前这么慢吞吞的吃饭,谭澄早就等急了,可看萧宠吃饭,她就觉得是个享受。 她家夫郎长的跟个瑶池边刚下来的仙子似的,不着烟火,吃个饭都好奇的先嗅嗅,然后才轻咬一口。谁家夫郎能把吃饭吃成一副画呢?只有她家这位可以。 谭澄低头喝粥,心道她家夫郎哪哪都好,就脾气略差。萧宠若是个温柔解意的性子,那她往后生活简直赛过神仙。 两人饭后自然要进宫谢 礼,萧宠本来极其不情愿进宫叩谢萧染,但小喜还被青衣押在宫里,他只能过去把人要回来。 进宫的路上,夫妻两人同坐一辆马车。谭澄大马金刀的坐着,搭在膝盖上,萧宠则靠着车壁坐的规规矩矩。 谭澄被马车有节奏的颠簸着,颠的心猿意马,尤其是身旁萧宠身上清冷的香味时不时的飘过来。 萧宠身上的香不甜蜜,反而有些清冷,饶是如此,在谭澄闻起来那都是勾人心魂的味道。 谭澄轻咳一声,目光佯装透过被风撩起的窗帘去看街边景物,靠近萧宠腿侧的那只悄悄搭在他的背上,慢慢握住他的。 “……”萧宠斜眼睨她。 谭澄没感觉到,她见萧宠不反对,心里一阵窃喜。她是个武人,做事随心所欲,认为喜欢就是亲近,更何况马车里只有他们二人。 可萧宠不是,他被身份束缚,觉得男子在外面被妻主动动脚是不尊重自己的表现,毕竟男子只有不自爱才在大庭广众下任由女人这般对待自己。 马车正好经过街道,车外人声鼎沸。 萧宠抬拍掉谭澄的背,不许她乱碰。 谭澄红着脖子把抽了回来,不解的看着萧宠,心道昨晚两人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怎么今个还不能摸了? 两人一路默默无言。谭澄是面子受损不想说话,萧宠是觉得自己没错,想不起来费口舌替自己的行为解释。 到了宫里,萧宠这才得知自己的父后一大早就先自己一步出宫了。 萧宠愣在原地,觉得难以置信。父后在后宫住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想起来出宫了?这一定是萧染逼的,她想把他们父子俩都赶出去。 还没等萧宠去找萧染闹呢,青衣便领着他去找小喜了。 小喜被人高马大的侍卫从内狱里拖出来,萧宠看着伺候了自己多年的内侍被打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气晕过去。 青衣依旧是那副讨人厌的笑模样,包括说打死小喜的时候声音都没有任何波动,不愧是萧染身边最得力的奴才。 萧宠腿脚发软,跌坐在地上。 若不是青衣贴近他耳边说起多年前的事情,萧宠 都不知道自己同萧染的仇恨早就已经结下来了。 那时候萧宠最受先帝疼爱,小小年纪便被分了个宫殿单独出来住。有奴才告诉他,说他要立威,否则这满宫的人会欺负他年纪小,表面怕他,背地里却不拿他当回事。 萧宠一想是这个道理,那天刚好撞上一个不长眼的小侍,萧宠想着会来了,便准备把他打一顿,谁知道将人打死了。 没成想这事萧染竟一直记着,并且成为她今个朝自己发难的借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