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正鸿:“你和我们粒粒是同系同学呀?” “同系,也在同一个社团。”齐砚看一眼尤粒,如实道,“不过我比她大一届。” 驾驶座的尤骁听了,透过后视镜瞅一眼齐砚,“切”了一声,满是不屑。 汪瑛和尤正鸿明了地点点头。半晌,汪瑛恍然想到什么,猜测问:“那粒粒之前说带她去民乐团演出的学长,是不是你啊?” 齐砚颔首:“嗯,是我。” 汪瑛一拍手,笑开,感激道:“那真的谢谢你了,给尤粒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当时都担心她上了大学不懂和同学室友相处,现在看来,是多虑了,我看你和粒粒关系好像还挺好的。” 后半句话,说着不知是否有其他的意思,可尤粒听着却紧张了起来,两只手放在裤腿上,突然心虚的不敢抬头出声。 偏偏尤骁在这时候还不咸不淡地补充了一句:“哪能不挺好,这都大老远跑来找她玩儿了,还只身一人的。” 尤粒:“……” 尤正鸿和汪瑛纷纷一愣,心有所觉地对视一眼,却没有多问,反而汪瑛还斥了句尤骁:“开你的车去,话那么多。” 齐砚不慌不忙,淡然应对:“嗯,尤粒性格很随和,也很善良,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她。” 汪瑛依然笑着,欣慰极了:“那就好,那我们就放心了。” 车子在市区行驶了二十分钟后,便上了高速。 从杭城市区到外公外婆所在的舟阳县需要将近两小时的车程。早上大家都起得早,短暂的聊天过后,尤正鸿和汪瑛都抵不住困意来袭,靠着座椅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车内静悄悄的,尤骁连音乐都没放,尤粒看一眼已经开始打呼噜的老尤同志,心里想和齐砚说两句话,但一瞅前头的尤骁,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想着那就看看他吧。 结果一侧头,就见他不知何时也睡了过去。 车内的暖气温度上来,他早就脱了外套,垫在背后。头稍稍仰着,薄唇微抿,后脑抵在椅背。因为个子太高,脑袋几乎要碰上车顶。他闭着眼,睡的很沉,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把小扇子,在眼下罩了小片阴影,眼底还有肉眼可见的淡青色。 看样子,应该很困。 早上七点的航班,六点到机场,那不是五点就得起床? 一大早,风尘仆仆的赶来,满心欢喜的想给她惊喜,最后差点见不上面儿。 幸好自己没犹豫,带他来了。 望着他沉睡时的眉目,尤粒悄默默把手伸了过去,握住他垂在座椅上的手,在尤骁看不见的视角,十指紧扣。 瞌睡虫会传染,尤粒掩唇又打了个呵欠,眼皮子越来越重,干脆也往后头一靠,闭眼小憩。 车子下了高速后,车身随着路况有轻微的颠簸,尤粒睡着的身子也跟着左右晃动。 一车子静悄悄,这环境属实让人犯困,尤骁打了个呵欠,想抽根烟清醒清醒,看看人这么多,最终还是选择放音乐,然后按开窗户,由风钻进来,打在脸上。 等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再专注驾车,尤骁抬眼本想透过后视镜看看后头是否有车的目光,先被镜子里头齐砚和尤粒相互依偎睡着的样子给震住了。 他惊愕的瞪大双眼,趁着这条路人少,缓下车速,然后迅速的扭头,看一眼真实情况。 两人因为车子行驶时的晃动和依靠在了一起,就连两只手臂都贴合的毫无缝隙,而尤粒和汪瑛中间,居然隔了有两拳之宽。 尤骁磨了磨牙根,再三回头,瞪着眼珠子,拳头蠢蠢欲动。 都是男人,他能不知道齐砚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