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拐了弯,席烽勾唇一笑,眉眼之间的轻佻转瞬即逝,被慕黎黎捕捉到,心神和眼睛同时被他晃得摇曳了一下。 “那你理解错了,我说的不是这种。”他学她的样子拉住她的睡衣领口,往前拖进怀里,“不是敷衍,至少要闭眼睛、有深度的,再来一下试试— — ” 慕黎黎犹豫,席烽又说,“上回说要给我压惊,你想好怎么做了吗?没有吧,我替你想了一个… … ” 他在她耳边轻声嘀咕,不见她表态,用双关语说道:“也许我说得不好听,但我更愿意用做的。” 她脸红,席烽又说:“做的你不愿意也行,那你别打岔,我们就接下来换你说。” … …声东击西的小把戏没几分钟被他看穿,在这里将她的军。 慕黎黎心里骂他精明且坏,脚下一动进了衣帽间。 … …她第一次知道他还有这种嗜好,许久后卧室吊灯忽地亮起来,一切偃旗息鼓后,慕黎黎在灯下细看床上缎面的皱褶,气道:“我就说我不要,你看这怎么办,好几处都开线了!” 是她衣柜里唯一那件旗袍,婚前席母特意找的手工定制,只穿过一天就被妥帖的收了起来。谁知席烽这么久了还惦记着。 男性本色,豁出去一回彩衣娱亲,污掉一大片内里不说,过程中慕黎黎几次听到醒目的布料撕破的声音,疼惜极了。 当时拗不过他,此刻软绵绵得和晒久了太阳的波斯猫似的,炸毛把气都撒在他身上:“你真是暴殄天物,说好的穿好不动呢,一个大男人言而无信说话不算话… … ” 席烽看都没看她脱下的衣服一眼,心想好说,下次让席母照着尺寸做几件不同颜色的赔她好了。 慕黎黎近来胖了两三斤,穿上年初的婚服有点紧,但尺寸也不用改。该撑起的地方、该收下去的地方反而更有起伏连绵之感,纤弱的纤弱,女人的女人。 当她纯净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柔媚,没有男人能抵得住这种秀色可餐。最深处抵死缠绵的亲密感和交融难分,他停不下来,她亦沉沦不已。 “我哪儿知道。”他斜她一眼,低头笑意敛不住地道,“光以为我自己久旱,谁成想你发大水能发成这样… … ” 慕黎黎衣服也不要了,闷头给他一整件的甩过去罩在头上。衣不蔽体的席烽也不恼,长臂一伸箍住她的腰,又把她按进了被窝里。 慕行长在医院一直住到小年二十三,医生查房时劝他出院。他已能自己下地,除了每日上午输几瓶液,没有再在医院休养的必要。 慕黎黎专门去找医生,乞求地问能再住一周吗?医生说这已经宽限了好几天,院里医疗资源紧张,特殊时期管得又严,后面只许一个护工在病房,家属都不再允许探视。 于是慕黎黎每晚开车一趟回慕家,两头跑,席烽心疼她辛苦,隔个两三天也要去一趟,看望老人兼给她当司机。 家里常有慕行长的朋友络绎不绝地探望,慕黎黎不太喜欢,生病就要静养,迎来送往太多肯定影响正常休息。 医嘱上说半年内病人要频繁复查并且长期用药维持,慕黎黎在手机上定好日历提醒。慕行长打完又一个约明天来家里的电话,慕黎黎扶他坐下,说起工作的事。 “也没剩两年,要不您干脆办病退得了?” 车上慕黎黎发微信给慕岚岚,问她的意见。 席烽问:“她站哪一边?” “也认为我爸应该早点退,说会帮我劝他。”慕黎黎熄灭手机屏幕,发愁地绕着发尾呆了呆,问他,“你觉得呢?” 席烽来接的时候家里的争论已经平息,没闻到火药味但慕黎黎一脸的不开心。 “退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老革命更不能不顾本钱。” 慕黎黎问:“以后公司贷款可能不好找人了,也没关系吗?” “敲门砖而已,目前烽火的流动贷款在其他银行置换也没问题,不用考虑这个。” “可是我爸就是不同意,唉。”慕黎黎力劝,章女士也跟着劝,都被慕行长撅回来了,“他说他没到退下去发挥余热的地步,还能坚守岗位再干几年。” “男人活到老奋斗到老、服输可以服老不行,我爸也这样。” 她不忿,“说的好像只有男人特别似的,你这话有煽动性别对立的嫌疑。” 这罪名安的,席烽说:“好,时代变了,你们这群女士比我们更有奋斗到老的事业心,ok ?” 慕黎黎想了想,心里仍是不舒服:“我们走了,估计章女士一吹风,我爸更要坚持己见了。” 她有意倾诉,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