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你一点都不重要。” 电话那头传来陆观美压抑的哭声,这声音绵长持久,就好像在发泄心中的郁气。 陆观华一直耐心听着,直到她哭完,才心平气和开口劝她想开些。 陆观美哽咽地说,“好,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陆观华缓缓挂上电话,低眸沉思。 晚上,陆观华洗了些水果,端到堂屋给女儿及两个小朋友一起吃。 三个孩子忙着写作业,头也不抬,他也不方便打扰,又回了小卖部。 他坐在收银台前,翻开报纸看新闻,这时电话铃响了,他接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石标峰明显低了好几个分贝的声音,“你姐夫又来了,还是带着上回那个姑娘。” 陆观华挂上电话,呆愣片刻,拿起电话,拨通110报警。 不到十分钟,小卖部门口有几辆警车快速划过,同时还伴随着那一长串重复又有节奏的警笛音。 陆观华站在门口,看着警车消失的方向,好半天没有回神。 一个小时后,石标峰走进小卖部,“你报的警?” 陆观华点头,“是我报的警。” 石标峰叹了口气,“他上头有人罩着,你报了也没用,过不了几天,他就会被放出来。到那时他肯定会查到你头上。” 陆观华哼了哼,“他知道正好,这样我姐才能跟他离婚。” 石标峰有些惊讶他会撺掇姐姐离婚,不由怔住。 陆观华却是铁了心。 转眼过去几日,晚上22点半,陆观华洗完脚正准备上床睡觉。外面传来敲门声,他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周婶子,此时正一脸局促,双手搅在一起,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观华以为她在抱歉这么晚还买东西。 于是善解人意道,“我还没有睡。嫂子想买什么东西?” 周婶子看了眼堂屋方向,确定小希没有跟过来,神神秘秘告诉他一件事,“我今天发现你姐姐手腕处有伤。我问她,她说是自己摔的。一开始我信了她的话,可是咱们一块做东西时,我稍微碰到她一点,她就会疼得直吸气。” 周婶子在小食铺帮忙。由于面积很小,两个人站在一起忙活,不免会摩擦磕碰到一起,正常的摩擦根本不会有什么,但今天周婶子却发现她碰到一下,陆光美就疼得冒冷汗。她才察觉出事情不对劲。 “中午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掀开她后背的衣服,发现有一道道鞭痕,看那疤痕还新着,估计是最近才留下的。” 周婶子问陆观美是不是丈夫打的,对方矢口否认。 她回来后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告诉陆观华。 陆观华在听到姐姐被打之后,很快锁定一个人选,很有可能是他姐夫。他报完警,姐夫被抓到警局,被警方拘留三天才放回家。从牢里出来之后,他肯定猜到是他报的警,于是就将气撒到姐姐头上。 夜晚,陆观华看着屋外朦胧的月亮,皎洁的月光让他想起小时候,那时候家里穷,他上学,是姐姐背着他一步步往村外走。 陆观华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一大早,送走女儿,他就打电话到市中心的超市。 陆观美在接到弟弟的电话后,一开始还矢口否认,说自己是不小心摔的。 但陆观华根本就不信她的话,周婶子绝对不是搅事精,她又不是没见过家暴什么样。 陆观美最终吐口,一直在电话里哭,“如果我离婚,咱妈肯定会不认我,觉得我给老陆家丢人,到时我住在哪?我嫁了人,就没家了,我再也不回去了。” 陆观华想到旧思想的父母,责怪姐姐总是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你就是对他们太孝顺,他们也不会疼你。你还不如先看看自己。你现在又不是不能挣钱。为什么要在意他们的想法。” 陆观美依旧哭着,“他们是我的父母,我能不在乎吗?” 陆观华知道姐姐的性子一直半会儿改变不了,只好道,“你住到我家。我的家永远是你的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