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是谁。 回过头,地上的鹰头早就被打晕了,满脸的血。 而斤子倒是还好一些,只有一些皮外伤。 任庭霖伸出手,他的手下立马递上一把武器。 男人接过来,轻轻地放在茶几上。 那一刻,苏奈的心都快要不跳了。 “你替我杀了他。” 六个字…… 几乎让苏奈感受到了绝望的滋味。 斤子是霍锦言的战友! 任庭霖似乎很有耐心,也不催促她,就坐在那欣赏着窗外的暗淡下来的景色。 斤子发不出声音,可眼底也是有一丝恐慌的。 鹰头虽然被抓了,他的那些团伙也被他的人带走,但…… 他紧盯着面前的女人。 任庭霖缓缓看向斤子,“看什么?她是我的人。” “你的那些接应的人都死了。” 一句话几乎快要击垮斤子。 他藏在鹰头身边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 “呜呜呜!!”他红着眼睛死盯着苏奈,仿佛仇人似的。 任庭霖笑了,笑的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你也忘了啊,你们怎么都这么健忘啊。”他啧了一声,“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救到过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男孩子。” “他说他是被拐卖的,你不信,你说他还在叛逆期,他跪地给你磕头求你,你也不信,最后他被他那个父亲带走了。” 任庭霖的声音有点沉。 似乎想到了当年。 当年他在他们的驻地拼命的磕头,让他们救救自己,他受够了安德历的掌控。 可他们就以为他是叛逆期的孩子。 安德历一顿说好话,笑着把他带走。 那一次的囚禁,差不多把他的反骨都磨灭了。 把他所有的希望都踏碎了。 任庭霖抬起头,依旧面带笑容,“如果你当年救救他,今天你也不会在这里。” 斤子呆呆的望着他。 是他…… 是那个看起来如同一朵君子兰一样干净清澈的男孩…… ☆ “先生呢?” 容黛安站在门外,看着门里的管家。 管家淡淡道:“在外面办事。” “我要找先生,有急事。” 见她脸色有点凝重,管家犹豫了下,才道:“在布吉酒店。” 说完,容黛安转身就走了。 管家奇怪的看她一眼。 这边还是夏天,夏天穿那么多做什么? 容黛安身上裹着一件风衣,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 “他在布吉酒店。” 东尔薇看着车外面的女人,忽而笑了,眼底都是凉意,“你还真是为了报仇,什么人都能出卖啊。” 任庭霖的人居然趁乱抢走了她的遥控器,真是该死呢。 “去楼上几个人,把孩子抢过来,再去布吉酒店。” …… 另一边。 霍锦言遇到了他们的人,季长远带队来的,他面色不太好,“斤子身上的跟踪器没了信号,鹰头也不见了。”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是鹰头打来的。 他看了眼季长远,后者给其余人一个眼神,周围的人瞬间噤声。 霍锦言按耐住焦躁的心,滑动接听。 “鹰哥。”他嗓子都哑了。 电话里沉默了下,“我是任庭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