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惠啧了下,柔声呵斥:“不许叫。” 而火炉边的男人徐徐扭头,凌厉的眼神触及到德牧犬的时候松动了一瞬。 他招招手,发出的嗓音沙哑性感:“过来。” 德牧犬像是特别喜欢他,灵活的跳下垫子,奔着他就去了。 男人揉了揉德牧的大脑袋,脑海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越来越能确定,原来曾经的那十几年真的是一场梦。 因为不过短短半年过去,有些事他就快记不清了。 而今年,他也不过25岁,还风华正茂,还有的是时间去探寻未来。 可那场梦残留的后遗症是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过来吃饭吧。”汪惠起身替他填了碗饭。 丛沁晚主动递上筷子,眼神忍不住在他身上游走。 “吱呀——” 看见来人,他扭了头,然后起身:“汪叔。” 汪叔是汪惠的养父,为人憨厚老实,一辈子都在这个小镇生活。 他今年六十多了,但身板极其硬朗。 汪叔笑了笑:“吃饭吃饭。” 等坐下后,他问汪惠:“小惠,那个客人的饭还没吃?” 汪惠摇摇头,“今天敲门一样没开。” “不能是出啥事了吧?”阎王猜测。 “不能。”汪惠说,“我看见她的窗户动过。” 不吃饭靠啥活着呢? “又下雪了。”东子往外看了眼。 汪惠说:“言哥,你今天住三楼吧,刚翻修的两间房,不然住二楼外面连夜下雪太冷了。” 男人没抬头:“行。” - 三楼的一间客房里。 床上一条黑色被罩的被子中,有个鼓鼓的弧度。 五点多钟的时候外面就又开始下雪了。 这场雪一直下了三四个小时,温度越来越低。 可被子里的人只是轻轻地翻了翻身,却没有起来。 直到听见一道惊人的咔嚓声,房顶掉下来,连带着风雪一同灌进来后,被子里的人才动了。 她许是被吵醒,盯着床旁边那一大摊东西,又仰头看了看有个大窟窿的房顶,无语的皱眉。 外面。 听到动静的几个人从一楼冲出来往上看。 东子咧嘴:“房顶是不是掉了啊?” 汪叔熟悉这个声音,“肯定是了,快去看看哪个房顶塌了。” 众人陆续爬到三楼一间间房查看。 “都没有啊。” 东子指了指他们唯一没有进去过的那道门,“不会是人客人这间塌了吧?” 一旁的丛沁晚奇怪:“塌了那人怎么还不出来?” 汪惠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给砸晕了?” “快冲进去……” “砰——” 汪惠的话没等说完,那边高大挺拔的男人已经抬起腿,用坚硬的皮靴一脸踹向了门。 不过一脚下去门就开了,一群人一股脑的冲了进去。 可下一秒,两方的人相互都愣住了。 只见塌掉的房顶正落在地面,周围还有厚重的白雪。 而角落里坐着个捂的严丝合缝的女人,此时她正拿着一把小锤子,叮叮当当的敲打着木板,似乎正准备把断裂的板子拼上。 女人徐徐抬眼,她的眼窝深邃,瞳仁竟是琥珀色的,脸蛋雪白的漂亮,整张脸一看就是个混血。 “你……”东子都被对方的美貌惊到了。 女人的目光扫向踹开她门的那个高大男人,琥珀色的瞳仁中略过一丝兴味儿。 她的嗓音富有独特的质感,“先生,大晚上的就这么闯别人的闺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