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江雍一说起“陈一瑾”这个名字,她便恍然大悟。 瑾瑜…… 她怎么当时就没能想起“陈一瑾”这个名字呢? 也许在锦锡这个地盘,只有说起陈一乘,才有想起陈一瑾的时候。 陈家只有兄弟俩,陈一乘和陈一瑾。 陈一乘宠惯幼弟和他不近女色是同样出名的两件事。 陈家兄弟同父同母,陈一瑾是陈父的遗腹子,体弱的陈母生下他不久就撒手人寰,况陈一乘的未婚妻又没能过门,家无主母,长兄如父,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陈一乘循规蹈矩子承父业,而陈一瑾却是无拘无束惯了的。 他只读了一年军校就死活不读了,也不乐意进军部就职;媒人跑去陈家给陈一瑾说媒,去的次数多了,他一下就跑个没影,小姐们不知要等他多久,只知他去了利国念美术和艺术史,如今刚回国没几个月。 玉伶早就见识到陈一瑾的确是有些不识人间疾苦的少爷架子在身上的。 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厚着脸皮在向玉伶搭讪。 玉伶也看出来这不是一个严肃到只讲谈判和筹码的场合,否则也不会让她穿成这样过来。 或许她根本就不允许出现在那种时候。 她此时捏住江雍的手,朝陈一瑾噘嘴,哼了一声,娇声娇气又不知天高地厚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然后转头埋在江雍怀里,不再看陈一瑾,更多则是想避开陈一乘的视线。 江雍轻笑了一声,摸着玉伶的发顶,对陈一瑾说道:“伶伶就这个倔脾气,同学吵嘴也定是因为她得了理就蛮横不让人,早就管不了了。” “今天就带她一起来吃个饭,多把椅子,陈二少不要搭理她就是了。” 玉伶低声抗议道:“表哥……你的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我哪有那么不讲道理。” 陈一瑾看着玉伶不像在咖啡店时那般隐忍求全,反而是个骄纵的性子,既觉得奇怪又觉得新鲜,回嘴道:“我看她就是搞针对,她对我大哥和对我完全就是两个态度。” 玉伶根本不理陈一瑾,还是江雍替她回道:“小妹就爱和别人较劲,越说越来精神,我回去再说她。” 接着江雍再把军部那边的人一概介绍给玉伶认识了,才让玉伶和他坐在一处。 大抵有个可爱活泼的小姑娘能让气氛活跃些,有些人便主动问玉伶来锦锡多久了,在哪里上学,习惯不习惯等诸如此类招呼小孩子的问题。 玉伶总体是乖顺的,乐意说话,碰到她编不出来或者听不懂的问题,就用江雍口中那倔强脾气的调调来蒙混过去。 陈一瑾见玉伶以前不领他的情,现在也不愿和他多说话,便没有自讨没趣,和军部那些愿意奉承他的人说笑,但那些人也顾忌着陈一乘,说话总会绕着弯儿地讲到他大哥身上,偶尔陈一乘会插一句嘴叫弟弟收敛一点。 每每玉伶留意到陈一乘粗韧的声线和简洁的语句,心跳都会慢半拍,全心全意都在注意着他了说些什么。 可她知道,陈一乘根本就没再看她,他一点都不在乎这里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多了一个女人。 虽然今天是江雍请客做东,但他是在和陈一乘拉关系,闲话一阵后便看陈一乘脸色叫众人落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