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乘不会从玉伶这里拿到任何他想要的答案。 江雍自始至终都没和她说过他与陈一乘之间的事情,只是说陈一乘是他的客人,而身为妓女的玉伶默认她的任务就是陪陈一乘上床。 玉伶瞬间迷茫的表情落在陈一乘眼底。 没有丝毫掩饰和不自然,她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似乎就是一个纯白如纸的小姑娘,在做一些头脑发热、不会被旁人理解的莽撞事情。 怀瑜十几岁的时候也是叛逆非常,就算是现在,还是会有毫无分寸的境况。 他也许只是没有一个比怀瑜还小的妹妹。 玉伶仿佛被陈一乘突然间严厉的质问吓懵了神,想要说话手却在抖,镇尺都没能拿稳,滑了一下,想抓没抓住,掉在了木制地板上,发出的响声在此时的对峙里异常清晰。 她没了刚才一鼓作气,在他的视线下,一动都不敢动,茫然间只说出了瓮声瓮气的几个字:“您说表哥?……什么?” 玉伶好似缩在男人因高大身形所创造出来的阴影里,保持着她双腿打开姿势,仿佛正在给他一人看那隐秘的女子销魂之地。 陈一乘转过了身去。 玉伶这才回过神来,她还沉浸在刚刚完全被他压制的森冷视线里。 刚毅俊朗的轮廓那时正陷落在于光影。 心也在那时都快要蹦出了喉咙,屏住了呼吸,濒死却又窒息的错觉让她恍然觉得自己的心在为他而跳。 即使他根本没有碰她,玉伶知道自己身下已经有了少许的湿意。 玉伶站起身来,忙把自己的黑裙掸过膝盖,一边整理裙摆,一边捡起了地上的镇尺。 然后对背向她的陈一乘服乖,怕他深问,捻重就轻地说道:“军座,您莫要生玉伶的气,我错了。” “我去浴室里弄就是了……” 玉伶低头,没等他再说话,揣着那根镇尺就打开了书房的房门,落荒而逃。 陈一乘坐回了书桌前的椅子上,随意拿起桌上的置备的烟盒,敲了一下桌面,抖出一根烟,擦着火机点燃,却只夹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间。 慢条斯理的动作。 他看向玉伶落在书房里的鞋和她的白色衬裤。 将烟放到唇边,缓缓地深吸了一口。 但这时,刚刚被玉伶关住的房门又被重新推开,探出了半张已经红到不行的美丽脸庞,一边的辫子垂落着,晃荡着。 她细声细气地说:“军座,我忘穿鞋了。” “还有我的那个,那个……” 像是怕被别人听见,又像是怕再次招惹了他,“那个”重复了半天都没能自己接上去。 陈一乘的视线看向她,玉伶只觉如芒在背。 他轻缓地吐出蕴在嘴里的烟,把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只说了几个字:“进来拿。” 沉沉的声音有些被烟熏呛过的喑哑,玉伶听着,双手紧握着镇尺,有些克制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 玉伶用肩顶着房门,再次将其关上。 然后把镇尺放在她此前坐过的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