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似是要作势去追玉伶,却听得严厉的一声: “坐下。” “大哥,她……” 陈一瑾站着没动,可也没有坐下来,他的话被陈一乘打断:“由得她去,你无事尽呛声她是要做什么?” 得了陈一乘的一句训斥,陈一瑾面上稍显懊恼后悔,只低声回:“……我又把她弄哭了。” “前天晚上你可是又去招惹她了?” 陈一瑾听来精神一绷,才察觉到他差点说漏嘴,于是他避开陈一乘的视线,忙回道:“大哥,我没有。” “没有最好,有就下次一并和她说清道歉,姑娘家不是像你这般处的。” “晓得了。” 陈一瑾难得没有去回嘴陈一乘的管教,一并听了,他又继续说:“姜政委家的小姑娘……你找个时间去见一见。” 要是在以前,陈一瑾一定会说:“大哥尚未成家,怀瑜得急结婚可不越了规矩?” 左不过就是一通歪理胡说,之前实在是躲不过去,就出国“避难”了。 现在又开始了。 只是今天陈一瑾却反常回道:“大哥安排便是,我平常哪有你忙,见就见一面,不耽误什么。” “那你对小姑娘要仔细些,姜小姐性子柔,不像甄家姑娘经得住你好几顿冷嘲热讽。” 陈一瑾点头应下,脑子里却只有玉伶最后抹泪的动作,觉着她今天怪得很,不理人又说不得,什么江小姐蒋小姐一概没对上号,想着要是被他怼言几句都受不了,嫁给他岂不成天给娘家告状,鸡飞狗跳。 一想到玉伶哭着在路上走的模样,陈一瑾闷闷的心既慌又拧着疼,说道:“那大哥你到时和我说,我去见她一回。” “不吃了,走了。” 陈一乘意味深长地看着陈一瑾匆促离开的背影。 …… 这间酒家离市里的百货大楼不远,玉伶以往会去那边帮夜蝶取定制的旗袍,还会去送衣服让裁缝改裤脚修衣襟花样之类的。 所以玉伶往熟悉的方向走着,她知道在哪里坐出城的公车,百货大楼附近有一个站。 “喂!” 玉伶听见清脆的一声,紧接着她的肩被人拍了,她回过头来见了一十叁四岁、身着灰布长裙的女孩,她认得却不知其名。 “打哪去呀?今天不帮你家太太取衣服了么?” 玉伶知道她也只是因为在取旗袍时,这个姑娘会和她府上的太太一道过来,她们每次只对眼神?却不言语,算是认得的,平常她就在那位标致的太太身后替人拿包,今天还是头一回听她讲话。 那位太太应是嫁去了姜家,玉伶只记得这位姑娘和门店老板唤过“姜太太”。 今日有些奇怪,她只身一人在这附近,似是闲来无事。 “……没呢。” 玉伶知道她怕是没有下次再来取衣服的时候了,没想多说,反过来问她:“你今天没跟着姜太太出来吗?” “少爷难得殷勤一回陪太太出来,叫他拿包哄她开心,我就不往跟前凑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