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玉伶的两个士官姐姐是活泼的,一路上爱说话;却也是精明的,没问玉伶与陈家兄弟的关系。 她们正在说麻酥糖的话题。 道是黑酥糖里面有猪油丁,是咸口的;而白酥糖里面搀花味糖,是甜口的。 各有风味,就和粽子里面包咸肉还是包豆沙一样,说起来可能会吵个不停。 玉伶似乎对此很感兴趣,就问她们这市集上有没有卖这麻酥糖的。 这种小点心应是寻常见,随便跑几家卖小零食的小铺子,总能买到。 所以一到市集上,她们的车就和陈一瑾的那辆走的是不同的方向,就带着玉伶去找这麻酥糖。 玉伶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老板的车开着只为了她去买一包糖。 可她要买的却不是正经的麻酥糖,而是白酥糖里面混猪油丁的古怪搭配,一问好几家都说没有。 玉伶有些失落。 ……大抵今天是跑不脱了。 这两个姐姐说起话来是好相处的,但明眼见着就是来监视她的,甚至都还配着枪,有正经人出来逛街还要往裤兜里揣一把枪的么? 晃了一大圈,本就没多大的渠县也没剩几家卖小食的商铺了。 可在一家茶楼斜对面、连块招牌都没有的小铺里,真让玉伶问到了。 这还是她们坐车缓慢经过的时候,玉伶看见摆在外面铁盒里的油纸糖,才让司机停车下来去碰碰运气。 只听那老板道:“这种麻酥糖要买的人少,我得去翻翻看还剩几多,小姐稍等。” 那两个姐姐正在讨论怎么真有这种奇怪的糖卖。 玉伶也和她们侃天,说是她老家乡下里卖的糖就是这个口味,不怎么好吃,但好久不吃,就特别想。 可她已经紧张到手握拳直出汗,借着打量店铺,随意看了看周围,却好像没见到谢沛手底下眼熟的人。 转眼间那老板出来了,对玉伶道:“没了,卖光了。” “那……” 玉伶正打算继续追问,但对方打断她说道:“最近炸虾片卖得好,小姐要不要买点回去?一次性买九两给您打个对折。” 说罢还给玉伶做了个“九”的手势。 玉伶点点头,回道:“那就称九两罢,有些多,会不会潮?” “只要姑娘闲下来,吃得快嘞,就不会潮。” “我怕是吃不了那么快……” 玉伶在侧身接过炸虾片的时候,闲聊时用纸袋掩着,另给老板作比了一个手势。 于是玉伶买了一包快一斤重的半价炸虾片。 那两个姐姐还问玉伶要不要继续找麻酥糖,毕竟她这一根筋从出来开始就贯彻到现在,似是非常执着。 但玉伶只道:“哎,这虾片买多了,吃不了也快回去了,就不找了。” 甚至给她们一人分送了一些。 回去之前,玉伶还买了一些姑娘家要用的脂粉香膏。 横竖是花陈一乘的钱,陪睡许多天,她只把自己当成个败家娘们而不是贤惠小姐,才不给他省钱,县里没用过的小牌子也尽挑贵的买,算作自己的工钱。 不过…… 这出来一趟,还真没碰到陈一瑾,连回去的时候都没和他的车一道,不知他买到了他想买的梨没有。 希望没买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