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他一眼,抓住他覆在她耳边的手。 气还在气头上,道歉肯定是要去的,可陈一乘好像也不怎么恼她,那她这认错就没这么容易了。 于是玉伶撇嘴问他:“陈叔叔怎的这个时候回来了?” 陈一乘但笑,笑过了才道:“乖乖在家同旁人为争一口气而吵翻了天,我怕乖乖受委屈,能不回来看看?” 玉伶看起来并不想领陈一乘的好心意,嘴里讽他:“陈叔叔怕不是觉着玉伶会在外人面前丢了您的面子……” 可声音却越来越小,几乎微不可闻:“回来想要打我屁股来着。” 这小姑娘倒还真记上他的仇了。 且她并不安分,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握住他的手之后便顺着他的手指骨节向上抚摸,指甲轻轻慢慢地划动,还在他的手心里画了一个圈。 微痒。 她的另一只手于腰腹拽住了他外套的一颗扣子,扯了扯,拉了拉,像是在玩什么从未试过的玩意儿。 可她忽而失去了兴致,不再搭理那颗扣子,伸出一根手指顺着外套的衣摆,缓缓向下,隔着布料按了按他的皮带锁扣。 陈一乘把玉伶作乱的手拂去,训她:“……作甚?” 看她斜倚在床头,扭着腰没个坐相的俏皮模样。 接着肃声道: “坐好。” “腿放好。” “休要动手动脚。” 玉伶收回了手,勾唇只娇笑,不语。 却又把自己的旗袍裙摆卷至膝盖,在他面前露出大腿上那若隐若现的袜带,甚至还明目张胆地抬腿,让他窥见了那么一眼她裙底的小衬裤。 玉伶用膝盖蹭了蹭陈一乘的身下,很快收回了腿。 再当着他的面,做作地咬唇踯躅,仿佛想要告诉他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最后只用嘴型无声对他说了句: “……硬了。” 这时她面上的笑意更像是得逞之后忘形的哂笑。 眼见陈一乘的脸色阴了下来,玉伶忙起身,想要跑出去找那数理老师。 却被他手快揽住扔回床上,他立刻欺身压她至身下,裙摆也被他顺手搓到了腹部,惩罚似的顶了她两回。 口中仍是那训教她的腔调:“学不好好学,皮来皮去,成什么体统?!” 玉伶趴在在床单上,扭了扭臀部专门去迎合他隔着衣物的顶弄,心口不一,闷闷说道:“还不是陈叔叔这么早回来,何能怪到我头上……” “我成天想您,想得都……“ 故意不说完,最后嗔怪道:“这不是您的错?就是您的错!” 伏在她背上的陈一乘沉默片刻,选择探手去脱她的衬裤。 玉伶按住他的手,忽地挣脱开来,赶紧跳远了好几步,理着自己的裙摆和头发,学着陈一乘训她的口吻,冷声道: “白日宣淫,可要不得。” 然后才朝半撑在床上、黑着脸的陈一乘吐了吐舌头,小声说:“我就是想让您体味一回恶人先告状的感觉,我不服气——” “认错我是要去认的,这就去,这就去……” 玉伶当然是趁着陈一乘发火逮她之前溜之大吉。 装成个畏畏缩缩的模样,跑出去同那数理老师轻声细语地认错道歉。 只是当陈一乘理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这数理老师和那渠县的刘指导员一样,把她错当成了说给陈一瑾的弟媳妇。 数理老师同陈一乘套近乎,开玩笑道:“军座,您的小弟妹和那瑾弟弟真真能处到一处去,都听您的话,这逞能的脾气也像是一家人似的……” 玉伶偷瞟陈一乘。 纵使面无表情,她也觉得他应是难哄了,莫须有的万分不乐意不高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