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甩来荡去乱蓬蓬,身上汗涔黏糊湿哒哒,她感觉自己简直像个从井里被捞出来的女水鬼。 这就是谢沛眼中的好看,完全是这不开灯的缘故。 刚还觉得他的眼神可怕,现在她觉着他和那些摸黑瞎眼走夜路的人是一般模样,脚踩在水坑烂泥里,反正看不清,都是一回事。 谢沛伸手扯下了玉伶抱在胸前的薄薄毯子,想要从背后抱她。 却被玉伶躲过,捂胸急道:“……沛爷怕不是在唬我呢。” 谢沛再次把玉伶拉近,依旧强势。 一只手从背后环住她腰,另一只手在把玩她的头发,慢条斯理地回:“怎么说?” 玉伶屏息,默声了一会儿才继续道: “沛爷,您那晚……为何要去派乐门?” 他仍在拿她的发丝绕圈圈来耍玩,却没有说话。 玉伶没细想,又补道:“您当时从旅馆部下来,是不是……是不是早就有相好的姐姐?” “在您眼中,那位姐姐是不是也是‘真他妈的好看’?” 她端的是委屈的调调,似是在对那莫须有的女人耿耿于怀。 不过说完便后悔了,她自知谢沛对她能使出来的路数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只看他想不想挑破。 可她的潜意识却自负地告诉她,如果她真的想要从他这里求安稳求感情,那么她一定能得到。 意料之中,谢沛没像刚说起这个话题时问她到底是谁同她说过什么。 或许他已经在考量她的别有用意。 抱着她的手在下移,谢沛掐了一把玉伶的臀肉,道:“翘着小屁股给老子看一看。” 玉伶自是不依。 明明意识到这话题说到此处已经前言不搭后语,她理应暂时避过,下回再提。 但她也不知是拿来的胆子和底气,拂去谢沛的手,佯做生气的派头,道:“……您还护着她呢?” 谢沛起身,走去床头。 打开他扔过香囊的床头柜,在找什么东西。 玉伶在谢沛去浴室时简单看过房间的布置,发现门的背后挂有两副枪套。 ……所以他若是能摸出一把刀来,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 玉伶顿感慌促。 只见谢沛拿出一个烟盒,熟练地抖出一根烟点燃。 然后绕远路走去卧室的门边,把她那只挂在门把上的高跟鞋摘下,随意扔到了地上。 “啪嗒——” 玉伶的身体跟着抖了一抖。 抬眼看见他身后的枪套,却不敢看他吸烟时的一点烟头火星。 僵持许久,玉伶深知这大抵是谢沛用来套话的前招,可她的确被震慑且惶恐。 女人如衣服,她于他谢沛而言当然什么都不是。 可若是真的像他要求的那样,乖乖翘起屁股在他面前晃呢? ……人还是活得体面些的好。 玉伶咬牙不作声。 “伶子。”谢沛的低沉嗓音带着烟气的沙哑,冷静且凌厉,“你到底在问什么?” “说实话。” 将玉伶从方才的僵局里拖入了另一层恐惧。 他已经挑明了。 她是不是应该…… 不知为何,今天的她总是比往日更加冲动。 玉伶不假细思便向谢沛说道: “沛爷,大姐……不,夜蝶,那晚您是不是去见了夜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