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活不好,专门心细些慢着来做,哪知做完了都等不到您回来,玉伶担心……” 她蹙眉说着说着,把谢沛流连在她面颊上的手拉至她的左胸处,让他覆住整个胸乳。 也似是在让他摸到她的心。 谢沛轻捻着玉伶的眉头,缓缓地揉了揉,好似见不得她这幅快要落泪的苦诉模样。 然后吻住她的唇,带着她往后倒去,重新把她压在身下。 他撑手于她的耳边,短暂而不带情欲的吻很快结束,是他安抚她的方式。 谢沛的话题总是随心所欲,只看他想说什么。 许是玉伶的回答让他万分满意,所以他愿意履行他刚才做出的承诺,对玉伶道: “她还活着。” 见玉伶瞬时瞪大的眼睛,满面不可思议,谢沛再度重复了一遍: “你的大姐,派乐门的夜蝶,北宁的甄二小姐……” “还活得好好的。” 谢沛低沉的一字一句像是一块砸在她心上的大石头,自高处掉下来,从而砸个稀巴烂。 出乎意料的是,高兴的情绪只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 然后眼泪把原本就暗且黑的视野全部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只泣道: “……为何?” “为何……骗我?” 她到底在问什么呢? 是在问为什么谢沛要说一个她期望且不敢相信的答案,还是在问为什么她要如此从头到尾被骗得团团转呢? 理不清的混乱心情主导了玉伶,霎时感到头疼且恶心,喉咙直直喘不过气,哽咽到像是卡了一大口吐不出来淤血。 她伸手按在谢沛的包扎纱布的右肩上,用了力,完全无法冷静,短暂平静之后的她再出声时已经近乎歇斯底里:“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就是那天晚上!你在骗我!” “不然大姐怎么可能撇下我这么久不来见我!她不会不要我的——” 玉伶嘶吼的声音让谢沛微微皱眉,纵容着她任何形式的发泄。 她哭到满面泪水,一边哭一边咳,手在掐着他右臂,脚在蹬着他的腰腹。 虽说全是还在渗血的伤口处,但于他而言,仅仅只是一种感到有些疼的、微不足道的报复方式。 谢沛还是在玉伶用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时,将其拉开压至她的身旁。 等到她的哭声缓了小了,这才道: “那晚我的确去派乐门杀了个人。” 玉伶毫不掩饰她现在的任何情绪。 事情呼呼啦啦乱作一团。 就算理不清,她也知道谢沛一定在其中插了一脚,横眉瞪视他的眼神里只剩下憎恶与厌烦。 谢沛凝看着玉伶如此直白的表露。 一眨不眨的美丽眼睛盛满泪水,再无声滑落。 往日里一直调侃她的做作,也不喜欢她把他和其他男人作比来一视同仁。 而今她真的不装了,这哭到梨花带雨却又恨毒了他的样子倒还真是…… 有点让人难过。 ……不。 应是非常难过。 或许不会再有这样一个女人来全心全意为他做一件衣裳了。 谢沛停顿片刻,继续道: “但人是江哥找过来的……不如说,到底是谁让你来问我这件事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