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能对她什么都不做吗?你还信我说的屁话?” “我们不仅做了,还做了全套,从她的卧室做到客厅,然后在她的小厨房……” 陈一瑾说话吐字的每一秒都在看陈一乘的表情。 从不可思议,到垂眼时转瞬的失落,再到什么都窥不见的平静。 他忽然不想再去说那些细节,只是淡淡地讽道: “你活该。” 陈一乘置若罔闻。 “大哥,我说你傻得活该,也错得活该。” 然后整个房间里便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直到陈一乘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起身扔到陈一瑾面前的石方茶几上,对他说道: “你看一眼罢。” 陈一瑾顺着陈一乘的话拆开信封。 草草看了一遍,发现是一段要交给报社结婚启事,只是上面男方的名字是“陈御之”罢了。 “我找人订过几遍,把名字改一下可以直接发。” 陈一瑾抬头看向好像已经浑不在意的陈一乘,这回感到尤其不可思议的反倒变成了他。 “大哥你来真的?你给她看过这玩意儿么?” 陈一乘根本不再回应他的任何话,而是准备转身出门。 陈一瑾起身叫住陈一乘。 “你差点让我的儿认旁人作父,这帐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哥。”他把手中的稿纸扔回到陈一乘面前,“我会稀罕你不要的东西?这些话你要说自己去和她说。” “她现在在哪?她说要去找姐姐,一起去接她?” …… 玉伶往桌上摆好的酒杯里倒了一盅酒。 单手撑在颊边,莞莞笑着。 再把酒杯朝坐在对面的江雍推了推,柔声向江雍问道: “雍爷,大姐只说了要在这里同你见面么?” 然后她从江雍那里得到的便是安慰她可怜她一样的回答: “她当然是记着你,想来看你的。” 于是玉伶点点头,赞同着江雍的说法:“大姐是对玉伶最好的人。” 她很久都没有这样无所顾虑地说着话了。 视线一直落在江雍那时不时摇晃的翡翠耳坠上,不管看多少次还是会想—— 为何一个男人能把这种柔和的装饰戴得这般好看。 就这样想着再去看江雍的那双蓝色眼睛时,也同样觉得好看极了。 “雍爷,大姐既是后半夜才归家……”玉伶交迭双手,撑着下颌,肆无忌惮地笑着打量他,“那您何故早早来我这里呢?” 说罢再把那杯酒推到了他的手边。 只见江雍凝看那酒杯半晌,没有动作,在准备开口的时候却又被玉伶插了话。 “雍爷是嫌恶玉伶了吗?” 玉伶从桌上的果盘里面拿出几颗用糖纸包好的东西,起身绕到他身旁,同样递去他的手边,说道:“总得打发打发时间罢?姜糖吃么?玉伶今天专门去了派乐门,托以前的姐姐们拿的。” 江雍听罢皱了眉,把她的酒和她的糖一并推开。 却见得玉伶随手把姜糖的糖纸剥了,往自己嘴里喂了一颗糖。 “吃这玩意儿做甚?” 就在他转头说这句话的片刻功夫,玉伶捧住他的脸,吻住他的唇,将这颗糖措不及防地用舌推进他的嘴中。 这个不过片刻的吻不留丝毫缠绵,很快分开。 见江雍没有吐出来,她不再掩饰任何东西,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雍爷……上回是玉伶的不是,实在是想见一见大姐却又没个什么好法子。” “您要是不从玉伶这里拿一些东西,玉伶万万承不了您的恩情,于心不安,会想您……” “今晚您愿意早早地来看我,玉伶真的……好开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