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蓝禾喃喃道,大青山这个弹丸大小的地方,混个几年全都是熟面孔了。 老黄的眼界很局限啊。 “当年我年轻的时候...” 老黄取下别在腰间的酒壶,刚打开壶塞往嘴里灌了一口准备开始自己的滔滔言论便看见了蓝禾的白眼,只好尴尬的笑着,将酒壶重新挂在腰上。 “算了算了。” “不吹牛了。” 说罢,老黄去翻腾昨夜被雨水浸湿的枯草了。 而这场雨也直到下午才慢慢的停息。 屋檐上的雨水从连成线到一滴滴落下。 看了眼老黄,他背对着身子,似乎已经睡着了。 看样子是没有晚餐的一天了。 今天王毅没有回来。 接连三天王毅还是没有回来。 “老黄,我准备出去看看。” 在第四天老黄乞食回来后,蓝禾主动说道。 来到大青山也有几天了,他熟悉地方也就这个城隍庙,每天在大殿和茅房之间两点一线。 “恩恩。” “有事情就报我老黄的名字。” “我在镇上还是小有名气的。” 老黄这个俾睨天下的气势看的蓝禾想笑。 这个老家伙,什么都好,就是爱吹牛。 前天还喝醉后还说自己当年和先皇喝过酒呢。 “知道了,知道了。” “我又不会搞事情的。” 蓝禾不耐烦的摆着手,急匆匆的走出去了。 钟娴那次来换了药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后背的草药早就脱落了,也开始结痂了,时而痒酥酥的,可蓝禾又挠不到。 大青山是北域为数不多的安宁之地,也是矗立在浩瀚戈壁之上的绿洲之一。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小镇的人很多,只有少数原住民,更多的还是因为北域常年战争流落到这里的难民。 “你们听说了吗?” “我们的北伐大军败了。” “怎么会呢!他们不是战无不胜吗。” “还不是因为新皇忽然把元帅杀了啊!” “唉!” 在这个更加靠近战争的地方,百姓们的聊天大多都是战争格局的变化。 “新皇其实人还是不错的,大赦天下。” “唯一做错的就是杀了元帅吧。” “如果元帅还在,北域早就安宁了。” “嘘!话可不能乱说。” 一人急忙将这个发表着忤逆言论的人拽到了一边。 “迟早有一天,我会回去的。” 蓝禾悄悄的紧握双手暗道。 大青山还有一个现象。 贫富差距特别大,一般在街道中间走着的都是趾高气昂身着锦衣的乡绅富豪,而走在两旁屋檐下双手插在袖子里低着头急匆匆大都是寒门子弟。 至于蓝禾这种乞丐难民,那都是蹲在某个商铺门口可怜兮兮的看着出入的客人祈求得到赏赐。 而蓝禾却是唯一一个以这种姿态还能在路中间昂首阔步笑看着周遭的人。 “哎呦!” 取而代之便是和一个公子哥撞在了一起。 “嘶。” 蓝禾后背的伤口一阵吃疼,可脚下生根,那个公子哥却踉跄的跌倒在地。 “哪儿来的乞丐。” “你没长眼睛吗!” “这儿是你走的地方吗。” 这个长得矮小,挺着大肚子五短身材,胖的脖子都快看不见的肉球用短粗的手指指着莫问便是一顿呵斥。 “大少爷,您没事儿吧?” 他身后的几个仆人也反应了过来,急忙拍打着他身上的灰尘。 “哪条律令规定了我不能走这里?” 蓝禾眉头一挑。 长这么大,还没有对他如此扬武扬威。 他走哪儿都要管吗? “呦!” “新来的小野种吧。” “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我负责。” 公子哥儿一愣,恶狠狠地说道。 “得嘞。” 那几个早就手痒的仆人顿时气势汹汹的逼近。 “唉,年轻气盛啊。” “又要出人命了。” 那些停驻脚步的路人感叹道。 “王大少爷息怒啊。” “这孩子不懂事儿,我替他给您磕头认错了。” 老黄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