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本事去一图夙愿!你又做了什么!” “我告诉你,季幽是我叶知秋明媒正娶的妻,我们有媒有聘有婚书,便是我死,季幽也挂着我们叶家的姓,上天下地,她都轮不到你为她出头!“ 不可理喻! 南月忍无可忍,霍然起身,跨步来到叶知秋面前,怒从心起道: “何为学以致用,我去书院为人传道授业,难道不是学以致用。” “你执拗官场,才是枉读圣贤。” “我是临阵逃脱,愧对百姓,那你叶先生昔日帝师的风骨今又何在?” “你自诩少年傲骨,却为求兴复牺牲至亲,你步步为营,殚精竭虑,亲情爱情皆可割舍,又有何立场来骂我贪生怕死不忠不义!” “季姑娘这么好的女子,好生瞎了眼睛竟瞧上你这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南月一古脑地骂得极为畅快,直到眼前白光闪现,季幽一声惊呼,他在巨大的杀意逼近时已被人用力推开。 叶知秋表情阴鸷,冰冷的刀刃若非季幽动作够快,刚才那一下,已经砍下南月的头颅。 “让开!否则我连你一道杀了都容易。”他没好气道。 季幽脸色苍白,眼中尽是后怕,他是真的打算杀人。她想替南月求情,却顾忌着两人眼下势同水火,她若敢开口,以他的性子只会更加阴晴不定杀心难平。 是以,她与他对视片刻,眼睛尽是恳求,“我会与他说清楚,你先放我们离开。” 叶知秋视线在二人身上打转,权衡一番,收起软剑,冷冷道:“一柱香。”之后转身进了内室,眼不见二人为净。 走出叶府门口狭长的巷道,两人一路无话,就在这般难捱的沉默之中走到了分岔路口。 南月已知无可挽回,心头纵然难受,还能勉强笑道:“姑娘回吧,送到这足矣。” 一天之内发生的事太多,季幽说不清对南月的感情,心头纷纷乱乱,坚持想再送一程。 南月瞧出她的心不在焉,婉拒她的好意,“生死有命,他若真要杀我,姑娘无论如何是护不住的。” 季幽沉默了一瞬,“我不会让他伤害先生。” 南月笑了一声,扯到了嘴角的伤,皱着俊容苦笑,“皮肉伤而已,比起姑娘先前往我心窝子捅的那几刀,他给的这点伤还算不上疼。” “先生!”季幽怒瞪他,“都这会了您还有心情耍嘴皮子。” 南月捂着半边脸,哀怨一声,“不然如何,眼睁睁看你重回旧情人怀抱,再送几句恭喜,我可做不到。” 季幽气到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气呼呼地回头,“先生刚才骂了一大通,还就一句没说错,我的确眼睛瞎了,还瞎了两次。” 南月猛地抬头,赶紧跨步去将人拦住。 “姑娘说什么?刚刚的话,姑娘可否再说一次?” 季幽脸一下就红了,顿时六神无主,语无伦次,“说什么……说……我……什么……” 她说不出想走,他却不肯放过。 季幽无法,又是为难又是难为情,断断续续结结巴巴地说了句:“先生刚刚为我出头,我心里是欢喜的。”这类话她从未说过,随即又委婉地补了一句,“但是我还不确定,我……” “够了!”南月马上拥住她。 “先生……”季幽双颊发烫。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他怎么就说够了,明明她自己都还不确定。 南月当即扣住她后颈,季幽可记着眼下还在叶知秋的地盘,竭力推开他,喊了声,“先生别闹。” “不闹,我认真的。”南月突然一本正经地说。 “先生!”季幽突然感到难言的委屈,还有感动,故作怒气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着哭腔。 他将人重新拥在怀里,郑重其事地道:“季幽,我不是他,我发誓,我用身家性命起誓。” 季幽心头茫然,稍作迟疑,“我对先生……” 南月打断,“我永远不会勉强姑娘。纵然……纵然有一天姑娘想要回头,只要姑娘说一声,我会送姑娘回来。” 季幽傻眼,天下竟会如此大度的男人。 南月轻叹了一声,万般无可奈何无法叙说,只得苦笑道:“喜欢上姑娘委实是桩折本买卖,可我已将自己都赔了进去,还能如何?” 言下之意,他除了认亏,别无他法。 季幽脸莫名躁起来,她差点忘了,先生的脸皮厚得跟那恼人的春藤似的,只要这根一扎,任是天涯海角还是哪个旮旯角落,都能一路攀附过来,这人怕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放手,先前以退为进显然也是权宜之计。 可她还是要承认,南月无限的包容与叶知秋的咄咄逼人完全不同,她与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