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准杀人,竟无法自控地不断想起那些年。她抬头看那金身佛像,透过肃穆的佛像,仿佛看见了多年前金身座下顶礼膜拜的身影。 那是佛祖最忠心的一个弟子。 她闭目,竟不敢去算自己有多久没想过他。 “既如此,就劳云歌为我解这支签。”段锦离将竹签送上。 燕云歌哪有这个兴致,手一指大雄宝殿外,那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端坐在佛案前,便道:“破财消灾,你今日既见血光,就别吝啬这点香油钱。” 段锦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老和尚那聚集着不少要解签的善男信女,三五成群的连个站的位置都没有,他自然不肯去挤。 他掏出银子,晃了晃,又抬了抬下巴。 小沙弥马上懂了意思,用冀望地眼神看着燕云歌,巴巴地喊了声,“施主……” 小小年纪就如此贪财,燕云歌没好气地弓起手指一敲沙弥的光头脑袋,笑骂了一句,“没出息。”接过段锦离的竹签,看了一眼,问,“你要求什么?” 段锦离薄唇一抿,语气有些僵硬,“姻缘。” 燕云歌看看签,意有所指地念了句,“姻缘啊……” “如何?” “下下签。” 段锦离脸一沉,“何解。” 燕云歌一笑,将他手中银子丢给沙弥,也不故作玄虚,转身念念有词道:“八十一签,一月缺,一镜缺,不团圆,无可说。” 段锦离还在想,前头又有话传来。 “当时初见心已系,奈何飞燕欲归去。” 段锦离抬起眼,那道深青色身影隐隐远去,似无法再追。 他低头看向小沙弥。 小沙弥抱着银子乐不可支,瞧见面前施主脸色不善,赶紧阿弥陀佛一声,“佛说,不团圆,无可说,不强求,施主放下罢。” 段锦离气得将银子抢了回来。 “诶,施主,施主……” 燕云歌跨进那香烟缭绕的十方丛林,顿时被眼前无数金装佛像的灿烂晃眼,耳旁撞钟声不绝,这每撞一下便是二十文钱,都不知道是该感慨傻子多还是骗子多。 她对烧香撞钟都没兴趣,径直往文殊菩萨座下走去。 文殊菩萨是一切众生在佛道中的父母,一手持金刚利剑,一手持莲花,慈眉善目,冷眼看天下诸相。 她是入室弟子,不好过庙不入,便打算礼拜完就走,起身时,蒲团掉落下来,竟摔出了一支竹签。 这时,段锦离进来,手上还拿着那根恼人的竹签,身后的小沙弥眼巴巴地跟进来。 小沙弥见燕云歌手上也有一签,双眼发亮来问,“施主求到几号签?可是要解签?” “不是我求来的,是我在这处捡到的。” “捡的?”小沙弥疑惑。 燕云歌指指蒲团,再看竹签显得若有所思。 小沙弥看看竹签的编号,呀了一声,从燕云歌手上要来竹签就进了内殿去找方丈,不到眨眼的功夫,又转身出来。 “施主,施主,方丈说这是佛祖的意思。” 燕云歌笑了声,看来这银子不花都不成了。她回到先前解签的老和尚面前,欣然在大师旁边的公德钵里,丢了一两小碎银。 “佛祖坐垫下看见的,大师可有解?” 老和尚熟练的接过,还没看,就下意识地问:“求什么?” 燕云歌笑道:“就求前程吧………” 老和尚俯首一看,呆住了。 不信,又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老眼昏花,这才惊声的问:“这签,你们哪里来的?” “佛祖坐垫下捡的!”一旁摇签的小沙弥回答。 “胡说!”大师一捶桌面,“历来签筒里就一百支签,签文也就一百张。他们这号签,连编号都没有,怎会是本寺的?” “啊?”旁边还没散去的信女都愣了。 大家一看大师手里的竹签,上面果然连签号都没有。 小沙弥想不明白,犹豫着问:“师傅,您簿子里,真的没有多一张?” 老和尚拍拍老旧而发黄的签簿,“你们瞧!”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