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我要给他扎几针,巩固一下才行,这里有银针吗?” “我们这里没有。” 朱雪梅看着陆芳菲说: “你爷爷那里有,快去拿一下。” 陆芳菲再不情愿,也得去拿。 一会儿拿来,叶洪刚给她外公用六合神针法,给他的六个相关穴位扎针,再带功捻针。他捻得很卖力,过了一会儿,额上就冒起汗珠。 陆芳菲外公也看得懂,他声音低喑地说: “叶洪刚,谢谢你,救了我。” 叶洪刚本想叫他一声外公,他叫过的,可现在他要跟陆芳菲离婚了,他不能再贱骨头地乱叫,就说: “不用谢,没什么的。” 陆芳菲外公转脸去看女儿和小外甥女,慢条斯理地说: “雪梅,芳菲,你们,不要再怠慢叶洪刚。” “对他妈,也要客气一些。这是做人,最起码的道理。” “他们虽然穷,但都是好人,也是老实人,能帮助你们。” 朱雪梅听话地点点: “好的,爸爸,我知道了。” “嗯,外公。” 陆芳菲也嘟哝一声。 捻了将近一个小时,叶洪刚才给他拔针: “明天开始,我给他治疗老年痴呆症,大概两个月,扎十多次针,就能治好。” 叶洪刚收拾好针盒,与陆芳菲走上三楼,往新房走去。 早晨起来,叶洪刚洗刷好,去问陆芳菲: “我们还要不要离婚?” 正在大衣柜前照着镜子,穿着衣服的陆芳菲愣了一下,嗔怪道: “谁说要跟你离婚了?” 叶洪刚愣住。 原来是他自己要走,陆芳菲是没有说过离婚的事。 “那你下去,给我妈打个招呼,否则她要走了。” 叶洪刚有些感动地说: “本来,我们说好,今天上午一起走的。” 陆芳菲说: “好吧。” 她说着就走出去,朝楼下走。 叶洪刚暗暗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放心地追在她屁股后面问: “芳菲,你准备跟我妈怎么说?” 他怕娇妻说不来话,雪上加霜,把他妈气走。 “我知道怎么说。” 陆芳菲脸上没有表情。 “芳菲,你不能再气她。” 叶洪刚求着她说: “昨天晚上,她就哭着要走了。” “人都是有尊严的,你就给我一个做儿子的面子,好不好?” 陆芳菲不出声,只顾走。 叶洪刚的心又提起来。 走到西厢屋门外,早已起床的朱亚芳,见陆芳菲朝她看过来,以为要来骂她,吓得脸色发青,目光朝后面的儿子直看。 她从门口退进屋里,站在收拾好的行李包前,有些紧张看着儿媳妇。 她不知道叫她什么好,尴尬地动着嘴巴,欲言又止。 陆芳菲走进去,看着穷婆婆脚边的包裹,脸上还是没有表情。 叶洪刚好紧张,心在喉咙口直跳。 “妈。” 陆芳菲声音响亮地叫了婆婆一声: “你这是怎么啦?包裹都打好了。” 朱亚芳没想到儿媳妇不是来骂她的,而是来叫她妈的,眼睛一红,哧哧地哭了。 她伸出粗糙的手背,抹着眼睛说: “我的好儿媳,我要,走了。” “我不能,在这里,给你们,增添麻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