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点多陈建国还是把父母劝回来了,主要了一个病房里三个病人,陪护的人一多,这病房连走路都拥挤了。 再说晚上要休息,有那么多人坐在那里看着,别人也睡不着,不宜病人休养。 陈母是不想让陈建国留下的,但陈建国怎么可能留下他们两个在医院,自己回家睡觉。 陈建国好说歹说这才把人劝了回来,为了减少对别人的骚扰,他从家里带了一本书去医院,坐在走廊里借着灯光看着,时不时轻手轻脚的进病房看看,虽然刘父看着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但他也不放心。 一直到天色微曦,刘春妮换班了,陈建国这才离开回家。 “辛苦了。饿吗?” 林佩兰说了话人就完全清醒了些,身后的人存在感太强,而且那手放的也是极为霸道,说着说着就到处乱窜,扰地她实在是没法继续睡。 “不饿。” 有个地方很饿,陈建国心疼林佩兰,努力克制自己没有太过分。 两个人离得那么近,林佩兰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那异样,往边上去了一点,不料陈建国如影随形又跟了过来,吓得她连忙停下,不敢再动了。 “怎么?睡不着吗?” 陈建国哑着声音问,好像下一刻林佩兰说睡不着,他马上就有所行动似的。 林佩兰缩了缩脖子,这气氛太过暧昧,她干脆把心一横,想要一个究竟。 她实在好奇陈家和刘家的关系,为什么陈家对刘家的事情会这般的慎重。 “建国……”林佩兰小声的喊他,人也翻了一个身面对着陈建国。 “嗯……我在。” 朦胧的晨曦里,陈建国看不清林佩兰的脸,但他知道这会儿小媳妇脸上肯定是满是好奇。 “那个……春妮她爸还好吧?”林佩兰斟酌一下,问候了刘父。 “刘叔叔还好,医生说他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从昨天的情况看确实不错。” “康复了那就好。” “是呀。听春妮说他在病房里还没有停下工作,这不身体还没有好,已经帮忙看了不少的学生论文。” “刘叔是个老师啊?” “对。” 林佩兰状似无意的道,“那……她们家和我们家是什么关系啊?我觉得她和我们挺亲近的。” 陈建国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林佩兰明显可以感觉到陈建国的呼吸停滞了一下。 其实陈建国一早就猜到林佩兰会问的,只是他觉得这中间的关系不好和林佩兰说,怕她面对刘春妮的时候多了一层心理负担。 “我和春妮她哥,刘彬青是同学……”陈建国停顿了一下,脑子里都是那个生死存亡的时刻,闭了闭眼,感受到林佩兰的存在,已经不是那个时候了,他紧了紧手,这才又继续道。 “前几年在国外他出了意外事故,最后的时刻,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家人……当年要不是他,我们那一小组的学员,都回不来了。” 林佩兰哑然。 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沉重的原因,恐怕当时那个场景极其可m.IYiguO.nET